之遙,更有驚聲慘呼響徹長空。
待得落地之後,黑衣人早就臉色蒼白,還被烈焰灼燒的渾身焦黑,那模樣當真狼狽至極。
僅是區區一招之間,便將煉虛初期高手重創,可見玄鐵傀儡的戰力有多誇張!
見此形勢,那黑衣人也終於慌了神,先前的自負和猖狂亦是蕩然無存。
概因他很清楚,以自身實力根本就不是玄鐵傀儡的對手,更別提還要受到環境壓制,這簡直就是在自討苦吃。
想不到常年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
奈何屋漏偏逢連夜雨,眼下連傳音玉符都發不出去,當真倒黴倒到姥姥家了。
按照如此情況,倘若繼續拖延下去,那下場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有念於此,黑衣人也不由萌生退意。
畢竟功勞雖好,那也要有命領才行。
然而還不等他付諸於行動,遠處卻驟然響起弓弦輕顫,更有嗚咽的破風聲劃破夜空,只見一連三道流光箭矢正奔襲而至,那附帶的多重力量互相疊加,使得箭矢的威能也水漲船高,早就超越了境界極限。
除此之外,那玄鐵傀儡一擊奏效,身形並未有絲毫停滯,竟是凌空一轉再度揮刀殺至,那縱橫的血色刀光在半空激盪,自有一股兇戾之氣暗藏,更將黑衣人的退路盡數封鎖。
它就彷彿一具不知疲憊的戰鬥機器,除非敵人倒下亦或是能源耗盡,否則永遠不會停止攻擊。
面對如此狀況,那黑衣人不由頭皮發麻,生平第一次,他竟在區區後輩身上,感受到了生死危機,這感覺著實有些荒謬。
奈何流光箭矢速度極快,上一刻還遠在天邊,眨眼間卻已殺至近前,再加上傀儡的兇猛狂攻,使得黑衣人只能被動防守,根本就難以扭轉頹勢。
最終無奈之下,他只能強忍著劇痛,用僅剩的左手掐訣一引,攝來揮灑的精血打入三角小旗,將此寶本源強行透支激發,重新衍化出凝實的水霧光幕攔在半空。
除此之外,為了應對漫天血色刀光,不甘心的他竟再度袖袍一揮,祭出一柄造型古怪、色澤湛藍的三尖魚叉,角度刁鑽的朝著玄鐵傀儡本體殺去,顯然是要強行打斷對方攻擊節奏,再以此獲得脫身契機。
且觀那三尖魚叉靈壓強盛,竟也是一件攻擊型的下品玄天靈寶,只不過在這熾熱的焚天域,此寶難以吸攝到太多的水系天地元氣,威能自然也是大打折扣。
因此等到魚叉靈寶殺至,那玄鐵傀儡沒有任何閃避,僅是揮舞手中長刀凌空劈砍不止,場中也很快響起金鐵錚鳴之聲,更有陣陣餘威波紋急速盪開,將周遭荒漠肆虐的滿目瘡痍。
可沒過多久,那三尖魚叉便敗下陣來,被玄鐵傀儡打的節節敗退,就連表面靈光也閃爍不休,儼然一副抵擋不住的架勢。
至於後方的黑衣人,更是被那激射的刀氣逼的不斷暴退,護體罡氣也早就破碎,只能依靠凝出的水汽光幕抵擋支撐。
但接踵而至的飛羽箭矢,卻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轟隆隆~!”
下一刻,待得流光激射而至,只聞一道驚天轟鳴響徹,那水汽光幕竟被打的劇烈波動不止,僅是勉強堅持了三息過後,便恍若鏡面一般破碎開來。
見此狀況,那黑衣人頓時臉色狂變。
概因這一次的飛羽箭,威力明顯比先前更為可怕,特別是那三箭合力之威,估計早就超出了境界極限,就算與下品玄天靈寶相比也不差分毫了。
危機關頭,他哪裡還敢遲疑,連忙再度單手掐訣施展秘法,藉助小旗凝出一尊水系異獸,方才勉強將那箭矢餘威抵擋。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還不等黑衣人喘口氣,遠處卻再度響起弓弦輕顫,又有三道箭矢化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