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蒼穹，表情更是變得頗為複雜，差點忍不住再次破口大罵！
許是察覺到了秦天心中憤懣，一旁的雲歆仙子不由輕聲嘆息，語氣稍顯苦澀的道：
“師弟又何須氣惱呢，自天地大變以來，九州大陸多少青年才俊，不也同樣只能凝結八品金丹？”
“不僅如此，由於天地本源破損影響，天地靈氣也日益稀薄，各種珍稀資源逐漸滅絕，就連界域壁壘也在不斷增強，別說是飛昇上界了，甚至突破化神都成了一種奢望！
這也就是為什麼，當今九州各大頂級勢力再無化神，唯有北極冰原仍有大能潛藏！
只因整個滄瀾界，早就成了一方天地牢籠，我等終究只是籠中小鳥，只能接受命運的無情擺弄罷了！”
聞聽此言，秦天不由眉頭緊皺，臉色更是急促變幻不定。
畢竟這等驚天秘聞，任誰第一次聽到，恐怕也難以快速接受。
若是連飛昇之路都已斷絕，長生大道也成了一種奢望，那修煉的意義又是什麼？
難道只是為了苟活千餘載，最終化作一杯黃土嗎？
這一刻，捫心自問，秦天沒有答案。
但他很快便想到了問題關鍵，連忙出聲問詢道：
“敢問掌教師姐，既然飛昇之路已經斷絕，可那數千年前的蠻神，又是如何離開滄瀾界的？”
雲歆仙子聞言不由神情一肅，語氣略帶凝重之意道：
“上古末期，天地大變影響還不算嚴重，當時蠻神前輩修為已達化境，意境之道更是登峰造極，自然可以無視界域壁壘的阻攔，拳碎虛空、強行衝破束縛而去！”
“可在那之後，縱使滄瀾界妖孽輩出，又有何人能夠做到這一點？即便是那蠻族赫赫有名的十大聖王，包括極北冰原歷代大能，最後還不是困守在牢籠之內，壽元耗盡、鬱鬱而終！”
“但無論如何，飛昇之事對於我等而言，著實有些太過遙遠，此生能夠破境化神增壽三千載，便已經是極限所在了！”
言語之間，雲歆仙子的眼神有些複雜，顯然是對於傳聞之中的蠻神，同樣有著極高的敬佩。
這一點，並不會受到種族觀念影響。
畢竟上古赫赫有名的頂級大能，差點登臨一界之主的存在，絕對有資格受後輩修士萬世敬仰！
而在一旁的秦天，此刻雙目微微閃爍之下，表情卻是逐漸鎮定了下來，完全看不出任何喜怒。
極限嗎？那可未必！
既然蠻神可以強行破碎虛空，那就代表還有一線生機。
只要飛昇之路沒有徹底斷絕，終究還有迴旋的餘地！
念及此處，秦天眼底不由暗自明亮。
畢竟他秦某人身負空間靈根，真要說起破碎虛空，好像也比其他人的機率，要稍微大上那麼一丟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