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深夜。
蒼州腹地,西北區域。
某座靈氣稀薄、荒涼至極的山谷之內。
已經淪為階下囚的金胖子,此刻正兩眼呆滯、雙目無神,被一條法寶繩索五花大綁,凌空懸掛在石壁之上,好似盪鞦韆一般不斷晃動著。
就連其渾身真元之力,也被秦天強行封禁,再也無法調動絲毫。
至於那看似人畜無害的敖靈兒,則是拄著下巴趴在巨石上,儼然一副百無聊賴的憨厚模樣。
只不過她那胖乎乎的小手,卻是牽著繩索的另一頭,時而還會拉扯幾下造成震盪,顯然是以玩弄金如玉為樂。
從後者那已經麻木的表情,不難看出其內心之中正在忍受著何等屈辱。
想他堂堂金家少主,號稱九州第一紈絝,卻被一名七歲小女童當做取樂工具,此事若是不慎傳揚出去,還有什麼臉面可言?
而洞府最深處,一襲黑袍加身的秦天,正盤膝而坐,雙目緊閉,運轉玄功周天調養內息,恢復戰鬥之時造成的創傷。
此刻距離那場激烈的戰鬥,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天一夜。
為了避免戰鬥動靜太大,引來有心之人的覬覦,秦天將戰場匆匆打掃了一遍之後,便迅速綁著金如玉遠遁而去,尋到了這處隱秘之地暫避風頭。
畢竟據坊間傳聞,由於金如玉這貨腳踩兩隻船,如今追殺他的可不僅僅只有北玄宗,還有另外一方大型勢力青冥山,也同樣在搜尋他的蹤跡。
再加上北玄老祖突然隕落之事,在整個蒼州境內,必然要掀起一陣不小的風波。
所以為了避免再生事端,秦天也只能選擇暫且隱匿,防止不慎暴露身份引來無端麻煩。
待得又過了片刻之後,秦天終於緩緩收功而立,周身繚繞的五色光華也盡數收斂。
得益於強悍的肉身體魄,此刻其傷勢已然徹底恢復,狀態也達到了巔峰境界。
見此狀況,金如玉原本呆滯麻木的眼中,不由出現了一絲神采,隨即連忙語氣哀求的開口道:
“這位兄臺,有事好商量啊!咱修行之人行走在外,不就是為了圖個財嗎?”
“之前禍水東引是我金胖子不對,大不了我給你賠個不是,再贈你一筆靈石聊表心意可好?”
說話間,金如玉心中亦是暗自無奈。
畢竟此番斬殺元嬰強者,他金胖子可是出了大力的,結果半點好處沒撈著不說,還損失了不少珍稀的高品靈石。
甚至一著不慎淪為了階下囚,還要低三下四的求饒!
眼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怎能不叫他心中暗自悲憤。
然而聞聽此言,秦天卻是冷哼一聲開口道:
“區區靈石就想將本座打發了?你這胖子未免想的太簡單了吧?”
此言一出,金如玉不由臉色微變:
“你..........你想要幹什麼?我金家嫡系子弟都有神魂禁制,就算閣下強行施展搜魂秘術,也絕對得不到操控印訣!”
“況且我金胖子別的沒有,窮的就只剩下靈石了!大不了你自己開個數,但是神威晶元炮必須要還我,那玩意你留著也沒用啊!”
聽聞此言,秦天不由眉頭微皺 ,心中更是暗感棘手。
畢竟這金如玉身為金家少主,身份地位非同尋常,身上難保不會有類似血引追蹤之類的秘術。
因此一旦將這廝斬殺,必定要引起軒然大波,搞不好還要遭受金家無休止的追殺報復,甚至連五玄道宗也要被牽扯其中。
這般嚴重的後果,對於正處在韜光養晦階段的道宗而言,顯然是頗為不利之事。
可平白無故遭此禍患,若是不趁機撈點好處,自然也不是他秦某人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