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林時知道林榮軒要問什麼：
“在我十六歲的時候死的，被人害死了。”
“什麼？！”
林榮軒還以為自己的手下至少能養林時到成年或者極寒來臨後，沒想到這麼早就死了。
頓時心底原先被林時無視和不客氣的怒氣煙消雲散，看向林時的眼中閃過一抹隱藏極深的心疼和愧疚。
“他......”
“他的仇人已經死了。”
林時再次搶答。
林榮軒小心問道：
“那你後來是和你母親一起生活的嗎？”
“我父親一死母親就改嫁了，嫁給了害死父親的老男人。”
林時說起這些的時候十分平靜。
像是對這些事情已經完全不放在心上。
聞言，林榮軒看著林時的時候，愧疚和心疼已經快要掩藏不住了。
這是經過多少痛苦，痛苦到麻木了，才會如此平靜說出這些過往。、
林榮軒有些不敢往下問了。
他不知道這些年這個孩子是怎麼過來的。
難怪養成這幅冷漠的性子。
林思元也是第一次用另外一種眼神看向林時。
三人間的氣氛一時間安靜下來。
還是林榮軒先承受不住這種氛圍，將手放在膝蓋上搓了搓道：
“你沒有什麼問題問我？”
“你是誰？”
林時目光突然變得犀利起來，直勾勾地看著林榮軒。
被林時的眼神一盯，林榮軒身體瞬間繃直了。
他從未在其他人身上見過如此犀利的眼神，這眼神彷彿要將他看穿。
讓他原本打好腹稿準備說的話也被他重新噎了回去。
林榮軒沒想到二十多年後再次看到自己的親生兒子會是這種場面。
原本他的打算是先以父親的朋友的身份和這孩子熟絡起來，再慢慢透露自己是他父親的事。
畢竟任何一個孩子被原本的父親養了十幾二十年，突然有人冒出來說自己才是他的親生父親，原先那個父親只是接受他託孤的手下。
換成誰也一下無法接受啊！
可林榮軒不知道。
對別人來說，突然多出一個父親可能很難接受。
但林時是經歷過重生，經歷過夢境回憶的人。
他早就知道林明振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林時已經消化過這件事，心底早就野生的父親有了接受能力。
所以林榮軒這遮遮掩掩的行為放在林時眼裡，就變成了一個不靠譜，暫時不能信任的形象。
林榮軒想了半天，最終還是覺得按照原來想好的腹稿說道：
“小時，我是你父親的朋友，你可能沒有聽過我的名字，但是我和你父親有個共同的秘密，你只要聽了就知道我和你父親的關係了。”
林時淡淡道：
“你說說看。”
他願意多花一些耐心看看眼前這個跟他有血緣關係的父親，到底是何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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