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和藍忘機不一樣,藍忘機是實實在在的藍家人,是藍氏嫡親二公子,而魏無羨雖然從小在雲夢江氏長大,基本上有和江澄同等的待遇,但他畢竟不姓江,所以這些事情即使不難說出口,但也不知道怎樣開口。
藍忘機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了,摟著他道:“你不知道怎麼開口,那就由我來說。”
“什麼!!”魏無羨猛的把頭支起來:“你來說!那你要怎麼說?”
見他這麼激動,藍忘機把他拉了下:“別想了,都交給我。”
聽他這麼一說,魏無羨就更激動了:“那你要怎麼做?或者我需要怎麼做?怎麼配合?你要什麼時候說?還是說明天就啟程回雲夢還是這件事過後。”
藍忘機親了親他的額頭:“你什麼都不需要做,放心吧一切都交給我就行。”
藍忘機的肯定始終都能讓人感覺到安心,魏無羨也不強求藍忘機說出個所以然來,他很輕柔的親了一下藍忘機的嘴唇:“藍湛,你真好。”
他本來想說謝謝你的,但他們兩個之間從來不需要這個詞。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來敲魏無羨房間的門。
藍忘機已經醒了很長時間了,過去走過去開門,門外的人是薛洋。
藍忘機道:“何事?”
……薛洋那敲門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房間了。
薛洋看了藍忘機一眼之後又看了看身後的院子。
看到了他昨晚和魏無羨在那裡烤雞吃的時候那灰留下的印子還在那裡,所以這確實是魏無羨的房間。
薛洋把頭扭了回來,看他,不冷不淡的道:“羨哥哥呢?”
藍忘機回覆:“在屋內。”
薛洋道:“那讓我進去找他。”
藍忘機道:“他還沒……”醒字還沒說出,屋裡就傳來魏無羨的聲音。
“你們怎麼不進來,站在門口做什麼?”
薛洋越過藍忘機率先走了進去:羨哥哥早上好啊!”
魏無羨揉了揉眼睛:“早上好,感覺時間還很早,現在什麼時辰了?”
薛洋道:“辰時。”
“那確實挺早的。”魏無羨伸了個懶腰,穿衣下床:“怎麼這麼早就過來找我了?”
薛洋道:“羨哥哥,有一件事我昨晚想了很久。”
魏無羨道:“都想了些什麼說來聽聽。”
薛洋道:“羨哥哥你帶我回來的那天曾經說過,刀劍的使用是雙向的,保護自己的同時亦能傷害他人,到底作何用法全靠持有著本心如何。”
魏無羨道:“所以……”
薛洋道:“當時第一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確實沒聽懂,但我現在明白了。”
魏無羨道:“明白了什麼?”
薛洋無比堅定的道:“保護身邊的人,保護自己所重視之人,這是修道意義的所在之處,所以我以後長大了會保護羨哥哥,就像羨哥哥一直保護我們大家一樣。”
雖然不知道他怎麼突然之間有了這樣認知,但他能這麼想魏無羨簡直不要太高興,簡直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
魏無羨道:“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希望你以後能還能記住這些話,把這些話貫徹始終。”
薛洋點頭,在他走後,一直站在一旁的藍忘機走了過來,站在魏無羨的身後。
魏無羨在整理自己散亂的髮絲的時候找不到自己的發繩了,他用手握著自己整理好的馬尾道:“藍湛,你有沒有看到我的發繩,我不記得放哪裡了。”
藍忘機沒有說話,魏無羨就單手握著頭髮彎腰尋找是不是掉床底下了。
但一隻手抓著頭髮還要彎腰,這樣的動作很是不方便。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