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景儀叫了一聲道:“啊,這麼可怕的嗎?”
金凌道:“其實不僅僅是我們,在我的夢中那個世界是死了好多好多人,天地變色,黑雲壓頂,整個世界只剩下了黑暗和殺戮。”
藍景儀“嘖嘖”搖頭道:“那確實太黑暗了。”
金凌道:“在夢中我看見了一個人,他的手穿透了我父親的胸膛,母親獨自掩面哭泣,蓮花塢燒了,我看見大片大片的紙錢從空中灑落,而那風中蕭瑟的靈堂的牌位上寫著的是我們所有人的名字。”
“嗝……”藍景儀吸一口涼氣,又想發出什麼怪聲,溫苑拉了他一下。
藍景儀立刻住嘴。
金凌接著道:“在夢中一切都很奇怪,別人好像都看不到我,但卻有一個詭異森然的東西在黑夜裡一直追著我跑,它也要把我扣在那一個個的排位之上。”
“它追了多久,我就跑了多久,後來是舅舅把我從夢裡叫醒拉出來的。”
金凌講完了。
溫苑道:“確實算得上是一個噩夢。”
藍景儀恢復聲音道:“其實我感覺這個夢還挺刺激的。”
溫苑:“……”
金凌:“……”
藍景儀道:“你們別這樣看著我,我是說真的,我從小到大都沒怎麼做過噩夢,最嚇人的一次也就是之前在北冥那個含光君罰我抄書的夢了。”
像藍景儀這樣的可以說是無憂無慮長大的,即使是長在藍家,但他的性子就是這樣。
對別人來說姑蘇藍氏的家規是折磨,是囚牢,但他身為藍家人,並不會覺得藍家的規矩有什麼。
而且還有魏無羨在。
藍景儀又道:“而且你們想一想,這畢竟只是一個夢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說著藍景儀對金凌道:“還是說你真被這個夢給嚇到了?”
金凌反駁:“我才沒有!”
藍景儀道:“那不就行了。”
溫苑道:“其實無論你們剛才夢到什麼的都是很正常的,花妖株就是不走尋常路,什麼無厘頭的怪夢,讓人感到黑暗恐怖的噩夢,痛徹心扉的悲夢,還有……咳…豔俗的綺夢……”
“這些都是那花妖株的造夢範圍之內。”
說著說著,藍景儀又把話題引到了溫苑身上:“那思追你剛才夢見了什麼,我們兩個都說了,你也說說你的唄。”
金凌難得附和道:“說說。”
溫苑看了那兩人一眼,隨即轉過頭往前走,道:“忘記了。”
聽他這樣說,後面那兩個人又開始胡說八道起來,止不住開始無厘頭的猜測。
聽的溫苑忍不住搖了搖頭。
走在出山林的路上,期間,溫苑突然注意到魏無羨的方向。
魏無羨一直都很安靜,不快不慢的給他們在前面帶路,別的沒有什麼,就是太安靜了,一點都不像他平時的樣子。
若是平時發生這些事情,講一些夢境中的故事魏無羨一定會插一嘴加入他們當中。
而魏無羨就這麼自己走。
溫苑快步上前,湊了過去:“師父。”
魏無羨側頭看他:“怎麼了?”
溫苑盯著魏無羨看了一秒,然後道:“沒什麼,只是想說師父是放心不下過來找我們,那含光君沒一起嗎?”
魏無羨搖了搖頭:“藍湛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溫苑輕輕“哦”了一聲。
然後他視線看了一眼最後放走的最慢的莫玄羽一眼。
兩人對視上,莫玄羽對他微微笑了一下。
……
出了山林他們便和那村子裡的村民說了事情已經解決了,並且把那花妖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