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緣。”阮星祺緩緩叫出她的小名。
黎鳶鳶仰著頭,小幅度吸吸鼻子,“煽情的話就免了哦,我現在很脆弱的,當心我哭給你看。”
“我想說…”阮星祺把胳膊伸過來,讓她看手上的腕錶,“你已經偷懶二十分鐘了。”
“……”
“快點練習。”
黎鳶鳶:???
哥,求你做個人吧。
黎鳶鳶哀愁的情緒瞬間消失,甩甩胳膊踢踢腿,擼起袖子繼續死磕女團舞。
“阿緣,導師我來手把手教你。”阮星祺興致勃勃提議。
“不不不!”黎鳶鳶連忙搖頭拒絕,“我以前學過形體和幾大主流舞種,不用你手把手教。”
雖然以前沒有接觸過偶像行業,不會跳女團舞。
但舞蹈藝術是相通的,黎鳶鳶剛才獨自練習時,已經找到些許訣竅。
“需要。”阮星祺一本正經胡說八道,“教你跳舞是我的支線任務,鏡頭前要讓大導師有尊嚴,明白嗎?”
“哈…”黎鳶鳶信以為真,痛苦地點點頭,“好吧,我儘量配合。”
阮星祺畢竟是《super idol》斥巨資請來的導師,他親自教學員跳主題曲的鏡頭,當然是節目組求之不得的重要素材。
徵求頂流許可後,攝影團隊扛起機器,火速衝進聲樂教室拍攝。
黎鳶鳶瞧見浩浩湯湯的陣勢,慫包本質捲土重來,企圖用外套將自己封印。
阮星祺按住她的手,“練舞不要穿外套,容易吃動作。”
“我可以跳大一點。”黎鳶鳶垂死掙扎。
“女團舞講究平衡,用力過猛反而難看。”阮星祺見招拆招,又用話堵住黎鳶鳶的嘴,“你日常拍攝都畏畏縮縮,公演要怎麼辦?”
《super idol》比賽期間有四場舞臺,需要面對密密麻麻的鏡頭,和上千位擁有投票權的觀眾。
即使最早淘汰的學員,也必須熬過第一場公演。
公演以團隊合作的形式進行,稍有失誤,便會影響整個團隊的票數。
而且,阮星祺提醒過練習生們:舞臺上所有瑕疵,都是對觀眾的冒犯。
沒有人會為殘次品買單。
“我…”
阮星祺猜到她要說什麼,提前打斷,“正式演出,沒有那麼多適應時間給你。”
黎鳶鳶被逼到窮途末路,只好放棄抵抗。
“好嘛,我先試試吧。”
阮星祺最喜歡她無可奈何卻必須妥協的表情,像只氣呼呼的小豬豬,可愛值爆表。
他伸出手,想摸摸黎鳶鳶細軟的頭髮。
礙於鏡頭,強行改為拍拍肩膀。
“你嘗試把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忽視鏡頭。”阮星祺向攝製組比個手勢,示意開始拍攝。
阮星祺:“來,先把整體動作順一遍,有問題單拎出來解決。”
“好。”黎鳶鳶再次播放舞蹈教學影片,跟大導師一起觀看分析,突然意識到嚴重的問題,“你還會跳女團舞啊?”
“嗯,男團女團都會一點,因為我的粉絲朋友想看。”
“他們想看你就跳嗎?”
“當然。藝人本身就是販賣夢想的行業,要最大限度滿足粉絲。”阮星祺對自己定位清晰,“業內外都說我是頂流。頂級流量意味著,身後有許多密切關注我的粉絲。他們把我捧到今天的位置,我當然要回應他們的期待。以後你成為藝人,要切記事事謙遜。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我沒辦法成為藝人。”黎鳶鳶苦惱地揪緊衣角,小聲囁喏,“我肯定做不好。”
“你跟節目組簽約了嗎?”
“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