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紅蓮齋裡,言溪吐沫四濺地為眾人科普地理知識的時候,就聽到外面有人說了句:“真是稀罕,你難道比那國子監的府學們,更有學識?我倒是奇怪!”
不見其人,但聞其聲,就知道是個絕頂的刺兒頭,言溪朝著門口望了一眼。
一個穿著橙黃色羅裙,描金繡牡丹襖子,頭上插著鳳頭流蘇釵的女子,正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走進來。再細看她,一雙似笑非笑丹鳳眼,一張微翹的櫻桃硃紅口,看著俊俏,又著實露出狠厲之色。
“你是何人?”言溪看了一眼她,問道。
那女子丹唇微啟,脆生生的報道:“蘇錦兒!”
言溪心裡一驚,沒想到鼎鼎大名的太后侄女,竟然找茬找到門上來了。哼,自己也不是好惹的,看來今天得有一場好戲了。
“我剛進宮,就聽聞紅蓮齋裡住了一位福妃。如此看來,就是你嘍?”
蘇錦兒圍著言溪轉了兩圈,上下打量著她!
“是我,如何?”
“不過如此嘛,一個小家雀,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真是痴心妄想!”
的確,跟蘇錦兒滿身的金銀珠寶比,言溪的衣衫的確遜色許多。不過,跟人的見識相比,人的衣衫是次要的。言溪怎會將蘇錦兒的那身行頭放在眼裡?
“蘇小姐,當不當得上鳳凰,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也不是我說了算的,還得看皇上的意思!我聽聞蘇小姐,想爬上枝頭,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可到了如今,還沒上去呢!哈哈!”
關鍵時刻,還得感謝春奼的八卦。若不是春奼,言溪對蘇錦兒的情況怎會了解的如此詳細!也就不會一番話,就把蘇錦兒懟的說不話來了。
蘇錦兒氣得直哆嗦,指著言溪道:“你……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然後,她冷哼一聲,氣呼呼的走了。
看著蘇錦兒的背影,春奼湊過來小聲問道:“姑娘,如今怎麼辦?剛進宮才幾天,我們就已經樹立了這樣強大的敵人!”
言溪輕撫了蘇錦兒頭一下,嘆了口氣說道:“這個敵人,從我師父被官兵抓緊宮裡來的時候,就樹立了。不要多想了,‘既來之,則安之’。”
春奼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一個破落戶,攪和了咱們的好興致!”冬紅氣得直噘著嘴。
“以後咱們還是安守本分,儘量主僕分明一點,少給姑娘惹是非!畢竟姑娘不像旁人,有父親和孃家做倚靠!”
秋紫的一番話,眾人皆點頭同意。
“過幾日就是新人冊封的日子,咱們還是開心一點兒吧,畢竟姑娘就要有正式的妃位了。她也是這皇宮其中的一位主人了!”
眾人聽了夏嫣的一番話,頓時來了精神。年輕就是這樣,沒有哪種煩惱是可以持續很久的。
……
宸安殿上。
美人們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排成一排。
“皇上冊封典儀可以開始了麼?”徐公公問道。
“言溪呢?她怎麼還沒來?”
“老奴這就去催請一下!”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徐公公滿頭大汗的跑來說:“皇上恕罪,老奴沒有找到言妃娘娘啊!”
皇上聽了心裡一驚,道:“她不在紅蓮齋?”
“皇上,言妃娘娘不在宮裡啊,老奴……找遍了,實在沒有辦法了!”
這時,從外面跑進來一個氣喘乎乎的小太監,道:“稟皇上,奴才抓住了兩個要逃出宮的太監,你看如何處置?”
“太監?”
“押上來!”小太監對著門外一揮手,只見幾個太監分別押著兩個人到了殿上。
皇上定睛一看,這不是言溪和老神醫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