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齋裡的幾個大宮女,春奼去護送秀蘭和家人團聚了,冬紅出嫁以後,香草便接替了她的活兒,照看小公主惜溪和福治。珠兒過來之後,接替了香草的活兒,負責日常傳話,還有采買,端茶等活兒計。
雪兒是初見晴的身邊人,自然做些屋裡打掃的活兒,甚至是重活兒,不太合適。可紅蓮齋裡春奼的位置,也不能交給她來做。一來,她不熟悉,二來,這也是對春奼的不尊重。
言溪思量著香草照顧小公主惜溪和小皇子福治,還不是很順手,又加上福治正是淘氣的年紀,整日裡上躥下跳,土裡,泥裡的打滾,整日裡把香草累夠嗆。她就把雪兒派過去,幫著照看福治。這樣,跟小孩子在一起,會生出很多樂趣,也讓她很快適應紅蓮齋。
雪兒心裡也欣喜,自從言溪那次主動說要她,她心裡就一直心存感激。
現在,對於言溪無論如何安排,她心裡都不會有多餘的想法,她知道,言溪在心裡是替她著想的。
只是,福治這個小皇子,太能鬧了。這帶了一天下來,渾身像散了架一樣。晚上,她沾著床榻就睡了。
言溪還打算問她些習不習慣的話題,關心關心她。結果,剛走到門口,聽見裡面起了鼾聲,不由得笑了。
珠兒跟在言溪後面,嘟囔道:“娘娘,這雪兒剛過來,就嗜睡瀆職,簡直是不像話!”
言溪斜著看了珠兒一眼,道:“無妨,這帶孩子是最累的活兒!她累了,睡得早這很正常,不必大驚小怪!”
珠兒一直很小心,怕自己剛才說錯了話,惹得言溪不高興,便又道:“是,娘娘。珠兒也是一時憤慨,說了不該說的話,請娘娘責罰!”
“你不必這麼小心,隨意些!紅蓮齋裡的宮女和太監們,還有嫁出去的那兩個,都是很隨意,這是咱們紅蓮齋的特色!”
“是,娘娘,珠兒儘量!”
言溪停住腳,打量著身邊的珠兒。此時,珠兒正雙手挑著燈,跟隨著言溪的腳步,朝著旁處看去。
珠兒發覺言溪停住了,也跟著停住了腳步,她的眼神撞上了言溪的目光,驚恐得躲了過去,低下了頭。
珠兒長得白淨,肌膚勝雪。一雙鹿眼嵌在上面,更增添了幾分純淨之氣。
面板白,手上的那塊皺巴巴的疤痕,才更加明顯。
“你手上的疤,是如何弄得?”言溪牽起,她的那只有疤痕的手,放在掌上仔細看著。
珠兒將手縮了回去,道:“不礙事兒的,娘娘!”
珠兒將頭埋得很低,但是卻控制不住內心的酸楚。淚水從眼裡滴落,一滴,又一滴.....
言溪見珠兒不想說,便不再逼問。於是,她繼續往回走。
走到轉角處,言溪又想起什麼,問道:“蘇妃走後,彩織去了哪裡?”
珠兒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完全乾,她聽言溪提到彩織,臉上立刻起了恨意,道:“她去了太后那裡,娘娘你要小心這個人!”
言溪點點頭,她伸手用帕子,將珠兒臉上的淚痕擦掉,盯著她的眼睛,道:“記住,你紅蓮齋的人!”
珠兒重重的點頭。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兒去睡!明天,冬紅還要歸寧,我們事情還很多!”說著,言溪徑直走進了內室,她也睡下了。
早上,天還有些灰黑,言溪就起來了。
春奼不在,冬紅出嫁了,香草還要照看小孩子,珠兒做飯不在行,雪兒也不在行。另外,那些小宮女們,連廚房都沒進過,言溪也不指望她們。
今天敲定的選單有:冰糖肘子,醬肉小炒,五香鱖魚,荷葉雞,水煮魚,再加上幾個鮮炒青菜,足足湊了十個。
對於能做的,言溪就親自下廚,親力親為。不能做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