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人加大力度去修築堤壩,加強水庫的蓄水能力,以免春汛的時候,再出現洪澇災害。
言溪讓州尹將原來修繕的記錄搬過來,仔細查點。
州尹剛到這裡上任不久。這些修繕記錄是由上一任州尹做得,因此,他也就無所忌憚,不怕言溪在裡面查出什麼紕漏來。
他只要做好修堤築壩的事情,就行了!
言溪這一查不要緊,還真的發現了其中的紕漏。這南方雖然年年都會發生洪澇,可是也有大年和小年。可是,蘇州這堤壩重新修築了沒有幾年,卻年年都是大年。
城裡的百姓還好些,就是苦了那些佃農,屢屢被洪水衝沒了家園。
每年朝廷都撥下來的都賑災款,以及堤壩的修繕款,這些都用在了哪裡?
言溪再次讓州尹提供這些銀子的發放記錄,以及去向。
州尹說自己這裡沒有,上一任州尹把賬目全部帶走了。上一任州尹如今已經升遷京城,由於政績卓著,做了了京兆尹。
“政績卓著?這到底是哪個眼瞎的,上表的朝廷?”言溪氣得將桌子掀翻了!
“言妃娘娘息怒!”州尹沒有想到,竟然有這麼大脾氣的女人!
他緊張得出了一身汗!
這堤壩的修繕工程剛剛開始,得留個人在這裡監督。自己還得查清楚上一任州尹的賬目。
言溪瞬間覺得心裡壓力很大。一個小小的蘇州,州尹沒有政績,不降反升。這其他地方呢?
江南年年水患,那些賑災款和修築水壩的款項,到了哪裡?
這大梁國庫空虛嚴重,每年花出去的銀子不計其數,卻有多少是真正辦了實事兒?
要查,先從上一任州尹這裡查起。她要一一將這些蛀蟲都弄出來。
想到這裡,她決定將南宮蒼峰留下來,繼續堅守,自己則帶著初見晴,一路回京了。
一路上風塵僕僕,言溪沒有來得及休息,就直接去了鱗華殿,找顧宴開商量江南的事情。
卻沒有想到的是,太后正在鱗華殿上,當著諸位大臣的面兒,在向皇上發難。
“皇兒,你若是不廢掉這個女人,那我大梁國的江山社稷就要毀於一旦了!”太后惡狠狠的瞪著顧宴開!
這原來是太后逼著顧宴開廢掉自己,好啊!
“太后,我有何過錯?你竟然要讓皇上廢掉我?”言溪這一嗓子,竟把太后嚇得渾身一抖。
這就是做賊心虛吧,太后想借著這個時機,尋個由頭,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言溪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給除掉,連辯駁的機會都不給她留。
沒想到,這個時候她竟然殺回來了!太后的方案,瞬間破滅了。
在她的眼裡,言溪一人去江南,身邊還帶了一個“拖油瓶”,能把蘇州搞得一片狼藉,簡直就是個妖精。
她感受到了一種勢頭,一種力量,這種力量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害怕,自己有天沒有能力抵禦這種勢頭,因此,趁現在,她必須及早將這種勢頭消滅掉。
可是,沒有信服的理由,就算是再著急,也難以堵住悠悠之口。
“太后,言妃娘娘孤身一人前往南蠻邊境,和容炎鱗將軍會和,齊力打敗了西邑的特爾克作亂,僅憑著這一項功勳,就不能隨便廢掉她的妃位!”說這話的凌若水的父親凌越。
凌越這一說,眾人點頭稱是。
一個女人,能在國家危難之時,一己之力,力挽狂瀾,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
太后卻在其他事情上,大做文章,簡直是不能服眾。
凌越說完,言溪上前微微行禮,“多謝凌老將軍!”
“凌越,你吃著皇家的俸祿,卻一己之私,偏袒這個女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