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錦服花袍的蘇錦兒,抬腳進來了。
頭上戴著流蘇和釵環把頭插得像個箭靶子!
“妹妹也在呢!這從西邑回來也不好好休息一下?沒關係,把皇上交給姐姐!”
說著,就要把嘴撅著往皇上的嘴上對。
真是見了鬼了,這蘇錦兒被假皇上一寵幸,就變成了這副德行!
原來,見了自己像個針錐一樣,亂扎一氣!眉眼之間像是放了把刀子,隨時想殺了自己!
現在,這甜頭一嘗,卻搔首弄姿,放蕩無比。
皇上見蘇錦兒這樣,嚇得往後退了幾步,躲了過去。
“皇上,你還害臊了呢?可你天天晚上,不都是……”
瘋狂無比麼?
皇上看著她,瞪了一眼。誰瘋狂無比了?別胡說!
隨即又尷尬的看了言溪一眼,像是在求饒。她這說的可不是我,你知道!
蘇錦兒可沒看見皇上的眼睛裡裝著這些戲!
她說完,掩口而笑,眼睛斜視了言溪一眼。
言溪沒有想到,蘇錦兒竟然這般不害臊了!這是準備刺激自己麼?
好吧,自己撤還不行麼?給你挪地方,讓你好好發揮!
“皇上,你和姐姐好好溫存,我就不在這裡礙事兒了!”
言溪說著,就要走!
皇上一看,有些著急。這費了半天功夫才哄好,怎麼被蘇錦兒幾句話,又給刺激走了?
咱倆情感基礎就這麼脆弱麼?
“朕看,還是朕比較礙事兒!是朕該走了!”
皇上說完,冷哼一聲!
言溪看見皇上真的生氣了,便不做聲了!
蘇錦兒見兩個人都沉默起來,很是蹊蹺,這又是唱的哪出戏?
她見言溪說走不走,便道:“你不是說走麼?怎麼又一動不動的!別在這裡礙事兒了!”
言溪對她翻了個白眼兒,道:“蠢貨!”
說完,轉身走了!
蘇錦兒張了張嘴,一抬眼看見皇上,輕輕地跑到皇上面前,勾住皇上的脖子,道:“皇上,那個賤人,她竟敢罵我是蠢貨!”
皇上看著背影,悠悠的說:“她沒說錯!”
蘇錦兒一聽,裝腔作勢地哭泣道:“如今,言妃一回來,你就變了心!對臣妾都不上心了麼?”
說完,伏在皇上的肩上又是哭,又是捶,折騰了好一陣子!
皇上心裡暗罵言溪,自己一個人跑了,把我留下!
“好了,好了!晚上準備侍寢!”
皇上拍了怕蘇錦兒身著薄如蟬翼紗裙的背部,蘇錦兒會意,身體撒嬌般的在皇上的身體上蹭了蹭!
蹭的皇上只想吐!快點走吧,再不走,我這就要吐了!
蘇錦兒深情款款的望著皇上,一步一回首的走出宸安殿,這陣勢不像是回寢殿,像是見最後一面時的分別。
見過有病的,沒見過病成這樣的!皇上陷入了優思之中,畢竟這蘇錦兒是對他一片深情!
這沒有得寵的時候,像是得了狂犬病,整日裡一副要咬人的模樣。
這假意“得寵”吧,像是得了神經病,整日裡腦袋上的首飾得有好幾斤重,穿得衣裙,一眼透底,只是稍稍遮住了關鍵部位。
這可怎麼辦?
徐公公見皇上眉頭緊蹙,咳嗽了一聲,道:“太后可等著蘇妃娘娘的肚子呢!”
是呀,太后為什麼這麼拼命地讓蘇錦兒得寵,甚至逼迫皇上“雨露均霑”,這其中的緣由,不言而喻啊!
自己怎麼沒想到呢?
若說“雨露均霑”,可自從蘇錦兒日日夜宿宸安殿以來,太后卻沒再提過一次“雨露均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