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想起,秋紫自從回來以後,無論神情還是言談舉止,都不似往常那般。這就更加讓她起疑了。
對於秋紫的懷疑,言溪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包括春奼。畢竟,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容易“打草驚蛇”。
她讓香草收拾東西,等到喝完了最後的一碗藥,就帶著春奼和香草回到了紅蓮齋。
紅蓮齋裡,各項還算有序,因為冬紅一直監督著日常的打掃和整理,一切都還是整潔的。
言溪特意跑到香爐旁邊,看了看香爐裡的香,似有些打掃過的痕跡。不過,沒有燒完的香還在。
“娘娘,你回來了?”
秋紫滿臉堆著笑,麻利的將香爐點了起來,又端上新茶,依舊是碧螺春。
不過,這次言溪沒有喝。她直直的看著秋紫,把秋紫看得有些心虛道:“娘娘,還有什麼吩咐麼?若沒有,我便退下了!”
“慢著,這香爐滅了吧,我素不喜……”
言溪沒說下去,她又看了看秋紫的神色。只見,秋紫遲疑了一下,忙笑著,道:“哦,我竟忘了娘娘不喜香的事情了。”
她將香爐裡的香火掐滅掉,臉上似乎帶著一絲忐忑,道:“娘娘,我退下了!”
春奼看出言溪臉上的不悅以及眉間的不爽,道:“娘娘,......”
“哦,剛回來,覺得屋裡冷清。身子在宸安殿待久了,還有些不爽利呢!”
“嗯,娘娘要當心身體!”
冬紅見秋紫出去,湊到言溪跟前兒,一臉神秘:“娘娘,有一件事兒,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說吧!”
“就是那一日。我替秋紫跟晴妃吵架那一日,發現,秋紫跟太后的常嬤嬤似有來往。”
言溪看著冬紅,神色詫異道:“竟有這事兒?”
冬紅肯定的點點頭,道:“娘娘,此事事關重大,奴婢自然不敢說謊。”
冬紅說的這件事很是關鍵。這無疑證實了言溪之前的猜測:秋紫是受人指使,暗中對自己下手。
想到這裡,言溪一陣心寒。畢竟,被人揹叛的滋味著實不好受。
可秋紫為什麼背叛自己呢?自己待她不薄,她為何如此對待自己?
言溪不願意再多想下去,此時,眼前已經出現了一絲薄霧。
春奼見言溪難過的樣子,忙給她順背道:“娘娘,小心腹中的皇子。如今已是這樣,她若是真的喪了良心,娘娘為她煩憂,更是不值得。也怪我之前,可憐她,格外照看她們姐妹,甚至還瞞著娘娘她回鄉的安葬的事兒。如今想來,真是糊塗死了!”
春奼極其後悔自己所做的事情,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可每一句話都像是刀子一樣割在言溪的胸口,真叫一個疼。
她嘆了口氣,擺擺手示意春奼不要說了。
冬紅輕聲叫了春奼出去,好讓言溪安靜一會兒。
如今之計,只有抓住她的把柄,讓她認罪了。
冬紅決定暗中盯著秋紫,好抓住這樣的機會。
這一日,常嬤嬤又鬼祟的來到紅蓮齋附近,秋紫迎了上去,從常嬤嬤的手裡接過一個布包。
傳遞完了東西,兩個人四周看了看趕緊分開走了,至於她們說了什麼,冬紅沒有聽見。
秋紫回了紅蓮齋,徑直走到自己的臥房去了,冬紅一直藏在後面盯梢。
她透過窗戶縫隙,看見秋紫將布包藏在自己的被子底下。也許是警覺,她又快速的出來,東張西望了一下,去幹活兒了。
冬紅跑去將見到的一切,告訴言溪。
言溪沒想到秋紫竟是個後知後覺的人,本來那一日,不讓她點香的時候,她就應該有所察覺。
也許是紅蓮齋裡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