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孃更容易親近些。這般心思單純,又善良美好的人,就算是有個風吹草動,也不會隨意說不。
曹師爺的心思安定了一些。
曹允最不喜歡乾的活兒,就是陪著姑娘,去逛街。她們路上走走停停,一路上東瞧西看的,走得又慢又累。
言溪上前推了他一下,跟謝婉如道:“他最擅長逛街了。主打一個高興。你看他的氣質出塵,風姿綽約,就是逛街逛得多,身材沒有長胖。”
曹允文的眼睛,瞪得都快要掉出來了。誰讓你管閒事兒的?
曹師爺也接話茬道:“是啊,允文這孩子最疼人。他若是能跟在你身邊一起逛街,能把你照顧的很好。像提包,倒水之類的活兒,你就支會他。”
曹允文氣得差點兒吐血,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就把自己給賣了。
“那就明日吧,我去買些成衣過來,看看是否跟傳說中那麼好?”謝婉如莞爾一笑。
謝君章見女兒如此,臉色也就放下來了。
“那明日的事兒,還要拜託允文了。婉如出門少,你幫忙看好她!”謝君章說完,謝夫人也跟著附和著,“是啊,是啊!”
言溪見眾人已經心情變好,“那就,曹公子去陪著謝姑娘挑菊花去?”
“嗯!”曹允文重重的應了一聲。
他跟在謝婉如的後面就出去了。
“天生一對,天生一對啊......”言溪指著他們的背影道。
謝夫人笑得牙齦都露出來了。她最喜歡聽這句話,曹公子的相貌可遠在謝君章之上,才華也遠在謝君章之上,她怎能不開心?
謝君章的心情,受了剛才的影響,倒是沒有那麼高興。
只是一瞬間低頭看到桌子上嬌豔欲滴的紅珊瑚,心情又漸漸開朗起來。
“九月之後,天氣就涼了。咱們還是儘早把喜事辦了!”言溪催促道。
曹師爺此刻恨不得拜拜她!
他見言溪在此事上如此給力,也就打消了剛才的疑慮。
也許她就是單純覺得自己對兒子管得太多了!
只要成親之後,兒子就去兗州了,自己就是想管也管不著了。
鞭長莫及呀。
想到這裡曹師爺心裡有些微微泛酸。自打允文小時候,爺兒兩個相依為命,這些年風風雨雨過來了。兒子長大了,卻要離開自己,心裡很是捨不得。
“師爺,你說呢?”言溪看著曹師爺不在狀態,提醒了他一下。
曹師爺瞬間從悲中迴歸正常狀態,“是啊,謝兄。這九月還有哪天是好日子呢?”
謝君章立刻從椅子上坐起來,道:“九月成親?這也太快了吧?”
“九月之後,是十月,冬月和臘月。十月葉黃枝枯,沒有生機。冬月和臘月,又天寒地凍,路上免不了受罪。依著本宮看,這九月尚有些生機,不出趁此定下婚期。”言溪說。
“那就九月二十。”曹師爺說道。
謝君章瞪大了眼睛,“還有十天的時間?曹老弟,我就是準備,也沒有這麼快啊!”
曹師爺笑道:“我讓我那妹子前去幫襯著,謝兄,就不用擔心了!”
這時,恰好二姑母午睡醒,走到廳堂門口,“這麼快,就定了婚期?謝大哥你放心,我保證能幫你跟謝大嫂把這件事兒辦好!我就這一個親侄子,親事肯定辦的風風光光的!”
二姑母打消了謝家的顧慮,又跟謝君章商定了聘禮的事宜,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言溪覺得此事已決,便問曹師爺那關在監獄的犯人,何時處理?
曹師爺低頭思索了一下,道:“九月二十二!”
“嗯!”言溪重重的一聲,帶著她心頭的那份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