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本就在一旁品著菜餚,沒想去摻和這檔子事兒。誰知曹師爺竟把球踢到了她這裡來。
只是這曹師爺微醺的模樣,像極了酒壯慫人膽兒的樣子。
這麼看來,就算是親自看上的兒媳婦,這口也不好開啊!
言溪抿著嘴笑,道:“謝家姑娘,真是個妙人。長得俊美不說,單單說著氣質,往那裡一站,就能把旁人比過十萬八千里。”
乘人之美,誰能拒絕呢?
曹師爺見言妃如此說,心事兒就放下了一大截。他請言溪說話,也是給個見證,讓兒子跟謝家姑娘的事情,能夠名正言順。
皇妃的一句話,可比得上旁人說破了嘴皮。
謝君章倒是被誇的侷促不安,自家的姑娘,雖說是不錯,那也是自己覺得。可是皇妃跟同僚如此的讚譽,實在是非同尋常。
“哪裡,哪裡?娘娘和曹兄謬讚了。小女自小沒出過門,見識也少,平日裡都是夫人帶著。雖說學過琴棋書畫,那些也只是皮毛而已,實在上不了場面。”謝君章自謙道。
“我看啊,曹家侄子那也是一表人才,就那玉樹臨風的威儀,就算是皇家的世子也比不過呢!”謝夫人說完,又自覺失了語,忙跟言溪笑著賠罪。
“娘娘,臣婦實在是無心之過,請娘娘見諒!”
言溪笑著擺了下手,“謝夫人說的不錯。皇家的世子跟曹公子的風姿,也無法相比。曹師爺教子有方,曹公子也是學識才情了得。”
言溪這麼一誇,曹師爺心裡又是高興,又是感激。
這幾句話,將自己跟兒子都誇上了天。謝君章該對自家兒子刮目相看了!
果然,這句話引起了謝君章的興趣,“哦?賢侄有這樣的才情,將來又是我大梁的棟樑之才啊!”
“依我看,你們兩個為人正直,勤政愛民,廉潔奉公,追求一致,就連兒女都如此優秀。如此相似和投緣的兩個人,不如結個兒女親家。”二姑母嘴快的替哥哥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二姑母這麼一說,曹師爺倒是不好意思起來,他咧著嘴嘿嘿笑著,看向謝君章,道:“犬子不才,若是能有幸娶得謝家姑娘,那可是他三生修來的福氣!”
謝君章的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悠悠道:“多謝曹兄對小女抬愛。只是我......”
曹師爺臉上的笑,也僵住了。
這是看不上自己兒子麼?
言溪倒是覺得謝君章不會這麼爽快的答應,太突然了,人家心裡都沒準備。
“曹兄我是想親自問下小女的意見。雖說婚姻大事兒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我就這一個女兒,決不能委屈了她!”謝君章說著,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天下的父親,都是這般。心頭上的小棉襖,長大要出門嫁人,自己如何捨得?
“謝兄說的對,這兒女的事兒,還是要聽聽他們的意見!”曹師爺嘴上說著,可心裡犯嘀咕。曹允文的性格執拗,若是不這樣走的話,恐怕這輩子就得打光棍了。
他心裡可是急死了!!!
“爹,娘,我們來了!”剛才在賞花的幾個人,回來了。
“婉如,到我旁邊來!”謝夫人拉著謝姑娘謝婉如坐在自己身邊。
小表妹也被拉到二姑母旁邊。
“剛才表哥和婉如姐姐聊得可投機了,我都插不上話。真是掃興。”小表妹嘴上抱怨著,眼睛卻盯著桌上的菜,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小表妹這麼一說,謝婉如臉上的笑意藏不住,直接道:“曹公子才學出眾,我真是班門弄斧!”
謝婉如站起來起身,對著曹允文道:“曹公子,見笑了!”
曹允文雙手一揖,躬身回禮道:“謝姑娘,才情斐然,曹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