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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多了,喉嚨開始乾燥。言溪跟曹允文這才覺得這家飯莊,詭異的很!
來了這麼半天,到現在沒有一個人出來應酬。
“小二,小二。”曹允文大聲喊了好幾次,卻出來一個穿著破布衣裳,頭上還裹著滿是塵土的頭巾,大約三十多歲的男人。
“你是聾了麼?”言溪沒好氣的冷聲問。
“實不相瞞,客官。這小店已經有多日不曾開張了,根本沒有營生。我這連日子都過不下去了......”這店裡根本沒有小二,掌櫃全權代替。
沒有生意,就是想請夥計也請不起。這店裡這麼冷清,言溪倒是同情起掌櫃了。
“不對呀,這周圍二十里,只有這一間酒肆和飯莊,往來的人不少,沒有理由不開張?”曹允文這麼一提醒,言溪也覺得是這麼回事兒。
說到這裡,掌櫃憤然一拍大腿,咧著嘴哭了起來。
“有何難言之隱,我自會替你做主,不妨說說看?”言溪道。
店家止住了哭聲,用破襖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嘆了口氣,道:“本來我這小店,生意還可以,也能勉強餬口。可偏偏幾個月前,一天夜裡,來了幾個歹人,非要住店。半夜裡,我聽到異樣的聲音,就跑出去看。”
言溪忽地警覺,她急切的問:“你看到了什麼?”
店家結結巴巴起來,“看......看到一個老婦倒在血泊中。”
言溪不知怎的,就想起來半路被人殺害的劉嬤嬤來。
她是美術專業的,給人畫個肖像,還是易如反掌的。
“可有紙筆?”言溪問掌櫃。
掌櫃點頭,進去一會兒就奉了紙筆過來。
言溪憑著記憶,她將劉嬤嬤的容貌畫了下來,
掌櫃看後,登時一驚,道:“就是她!”
“你可記得那個歹人的樣貌?”言溪問。
掌櫃額上的青筋暴起,拳頭攥的“嘎-嘎”響,恨恨道:“就是挫骨揚灰,我也記得!”
原來,歹徒殺了劉嬤嬤之後,為了滅口,他們不惜將看到現場的人,全部殺死。
掌櫃的母親和店裡僱的小二,就慘遭毒手。
言溪終於能懂掌櫃的遭遇了。這種恨意,是將對方千刀萬剮,都不足以解恨的。
“給我們做些飯吃!將你的碗和桌子,給我們擦乾淨。”曹允文說著,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道:“這是五十兩,不用找了。”
掌櫃很久沒有見過這麼多錢了,頓時來了精神,臉上喜笑顏開,道:“好!好!”
待到惜溪玩累了,從外面回來時,一桌好好的飯菜,就做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