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開順勢將蘇金兒虛扶了起來,臉上有些悅色,道:“以後的事情,不用朕多說,想必你也明白該怎麼做了!”
“臣妾明白!”蘇金兒柔聲道。
她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言溪,卻見言溪正一臉狐疑的看著她。
“怎麼?姐姐是信不過妹妹?”蘇金兒丹唇微動,她轉頭看向言溪。
“信不信的過,得看你怎麼做!若是空口白牙,很難讓人信服......”言溪的話,如同當頭棒喝,蘇金兒竟差點兒失態。
不過,她很快就將身體裡湧現的那一絲失態的舉動,給遮掩了過去。
她佯做笑意滿滿,道:“姐姐,皇上也是我的丈夫,妹妹心裡如何愛他,如何疼他,自然不用細細給姐姐講了吧?這女子忠誠自己的丈夫,還用得著起誓讓姐姐相信麼?”
說完,她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看著言溪。
真不是個善茬!這蘇金兒可比姐姐蘇錦兒難對付多了。
“你們夫妻如何忠誠的事情,我自然管不著,也不想管!可若是你再對一國之君,耍花樣兒,我定會讓你碎屍萬段!”言溪的話擲地有聲,像是刀刻在石頭上一樣,十分有力度。
她冷顏對著蘇金兒。
蘇金兒自然知道,言溪的話絕不是說著玩兒的,她立刻斂起剛才得意的神色,憤憤的退了出去。
言溪適才望向顧宴開,幽幽道:“今日來這宸安殿上,竟是攪擾了你的好事?”
顧宴開突然做出齜牙咧嘴的怪動作。
言溪不解,伸出拳頭,揚拳要打,嘴裡念著:“讓你渾身都透著壞!”
顧宴開一把抓住了她的腕子,俏皮道:“怎麼?醋罈子打翻了,又來打醋缸?”
徐公公見小夫妻二人打情罵俏,就要轉身迴避,卻被顧宴開叫住,道:“徐公公,快點兒將計劃講給言妃聽。”
這小夫妻變臉快,和好也快,看這樣子小夫妻之間的風波是過去了。
徐公公帶著一臉笑意走到言溪跟前,道:“娘娘,容臣細細奏來。”
徐公公將劉嬤嬤被害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言溪。
聽得言溪心痛不已,直呼自己沒有保護好劉嬤嬤。
顧宴開心裡更是愧疚難當,道:“劉嬤嬤的那張賣身契,是我們調查她的死因的有力證據。”
他命徐公公將那張賣身契取來,給言溪看。
言溪對古代這種賣身契早就從課本上學到過,但是見真實的契約,還是第一次。
她雖不能辨別真偽,可從顧宴開和徐公公的神態來看,這就是真的!
“娘娘,老奴猜測,這蘇錦玉就是劉嬤嬤。您想想,她的樣子,是不是跟太后有幾分相似?”
徐公公這麼一提醒,言溪回憶起劉嬤嬤的樣貌,果真是有些相似。
可就算是劉嬤嬤是蘇錦玉,可是她又是怎麼成了劉嬤嬤呢?這蘇家是江南世家,蘇錦堂的祖上雖不似現在這般顯赫,可那也是正兒八經的讀書人家,世代也有入了仕途為官的。
言溪將心裡的疑慮講給顧宴開聽。
這正是顧宴開想到的。
“得派言妃親自去調查此事,方解心頭之惑。”顧宴開說完,順勢將手搭在了她的肩頭,拍了拍。
言溪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古代的出差生活,雖然一個人在外多有不便,可現在江南顯然更適合她。那裡有自己的產業,還能解決顧宴開的心頭之患。
雖然建議是徐公公提的,可是一聽說言溪走,他用袖子擦起了眼淚,道:“娘娘,一個姑娘卻要身受這種顛簸,老奴真是心疼不已!”
“習慣成自然。徐公公不必如此,這出去雖說有驚險,可也有自由,就像鳥兒一樣,在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