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摩覺得自己有言溪簽字畫押的憑據在握,胸有成竹,心情自然是好得很。
他此刻正在廳堂上靜靜的喝茶,等待著言溪等人出來。
沒想到下一秒,卻有人慌張的跑到廳堂裡,瑟瑟縮縮道:“老爺,新姨娘被害了!”
張摩心下一驚,忙問道:“誰?”
“就是那幾個外人!”
張摩氣得捶胸頓足,嘴裡嘟囔著:“真是欺人太甚,竟然跑到府上來行兇,我必須要到太后跟前討個說法!”
他說話間,言溪等人帶著盧夫人已經來到了廳外。
“將軍,為何這麼大火氣?”言溪心虛一片,故作柔聲的問道。
“哼!娘娘欺人太甚,這姨娘是張府的人,娘娘竟在張府殺人,是不是太不顧忌我張摩的臉面了?”張摩的小眼睛瞪得更加圓了,就連嘴巴上的鬍子也氣得都快要立了起來。
“哪裡的話?本宮自然要給將軍面子了。你可別忘了,本宮還有把柄握在將軍手裡呢!”言溪說著又故作惆悵低頭皺了一下眉毛。
她稍作停頓又湊到張摩跟前,道:“本宮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將軍好......”
張摩疑惑的看著言溪。
言溪見狀,心裡有了七八分的底兒,心裡暗笑:這廝不愧是莽漢出身,還是好糊弄得很!
“將軍有所不知,這姑娘是進過窯子的!若是傳揚出去,豈不讓將軍成了全京城的笑話,將軍以後還怎麼在朝中做事?”
“本宮這也是完全為將軍考慮,來了個先斬後奏......”
張摩的臉色不似剛才那般怒氣正盛,漸漸變得如常,喃喃道:“這小娘們兒,竟敢瞞著我,真是該死.....”
言溪又推波助瀾了兩把,道:“再說蓮兒數次寬容她,這賤婢卻數次背叛她。若是跟了將軍,也不能保證她就是那麼忠心吶!”
這句話一下子戳中了張摩的心窩子,他也是暫時將許些好處給荷葉,等到自己玩膩了,就一腳踢開!
只是沒想到,這賤婢的身上還有過秦樓楚館,勾欄瓦舍的事情,幸虧言妃及時出手,不然,自己還矇在鼓裡,被一個賤婢當猴兒耍。
言溪見他心思活動,又進一步道:“將軍如今就是失去了一個妾室,況且,除了府上的下人,外人還都不知道!將軍且沒有丟掉什麼,一切如常就是了......”
“現如今,也只好作罷了!”張摩說完,見盧夫人和盧蓮兒等在廳外,又道:“娘娘,這母女兩個......?”
言溪偷瞄了外面一眼,只見盧夫人和蓮兒母女正神情焦灼的看著裡面。
她輕聲咳嗽了一聲,外面的母女兩個應聲將身體隱在了廳門處。
“將軍,實不相瞞。盧夫人和本宮十分投緣,在外面我們是主僕,可私下裡,我們勝似親人。本宮自幼母親亡故,心中早已將盧夫人看做親孃......”
言溪說到動情處,拿著帕子輕拭著眼角的淚水。
“唉,娘娘有所不知,這盧氏母女可是故交蘇錦堂的託付。有道是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我怎可言而無信吶!”張摩說著,還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言溪上演母女之情,張摩卻搬出故交之情,兩個人是不分敵我,輪番上陣的表演感情戲。
“沒想到將軍如此重情重義,本宮打心眼兒裡佩服!這樣吧,盧氏母女在府上也叨擾了一些時日,先讓我們出去敘敘舊,本宮再將人給你送回來,你看如何?”言溪說著,心裡卻盤算著這下看張摩如何應付?
如果他還是執意不肯,那就拿出皇上賜給自己令牌來要人。反正,今天這人必須得跟她走,如若不然,就將張府搗毀。
張摩在京城混的久了,自然知道言溪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