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摩命令下人取來紙筆,遞給言溪,道:“娘娘按我說的來寫!”
言溪趁人不注意,取了一點兒白色的粉末過來,放到了桌邊的硯臺裡。
她裝作磨墨,將白色的粉末,融到了黑色的墨汁裡。
隨後,她便提筆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張,遞給張摩。
張摩只見紙上黑乎乎的一團團,卻不知道上面寫得是什麼,便揮手道:“將軍師請過來!”
軍師?就這副草包的將軍樣子,還要配上一個軍師?
不會兒,一個羽扇綸巾的人,被帶了進來。
言溪抬眼細看,這不是凌雲端麼?
她這才明白過來,這廳堂裡為何都是擺些字畫?這些字跡癲狂不已,正是凌雲端的墨跡,至於那些畫兒,更像是自家畫苑裡的。
張摩將言溪寫得東西遞給凌雲端,“軍師,你看!這些能行麼?”
凌雲端看了一眼,點頭道:“行!”
張摩放心的將那紙張收起來。
凌雲端見到言溪,行禮道:“參見娘娘。”
“免禮,軍師!”言溪故意將軍師兩個字咬得十分清楚。
凌雲端有些尷尬的笑笑,就退下了。
春奼和曹允文將元寶全部搬到車上以後,累得氣喘吁吁。
這邊廂言溪想起正事兒還沒有解決呢,便問道:“張將軍,聽說盧夫人和她的女兒正在府上,本宮想見她們一面!”
張摩遲疑了一下,點頭道:“可以!不過娘娘,你我都是有要約在身的人,你身體力行才對,否則我拿著這個東西,告到皇上和太后面前,娘娘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張摩說完,臉上輕狂囂張的笑著。
言溪見到盧夫人和盧蓮兒的時候,兩個人已經瘦骨嶙峋,不成樣子了。
“夫人,為何這般?他們為何這般待你?”言溪心裡心如刀割般的看著盧夫人。
盧夫人本就身體不好,經過這麼一折騰,更加虛弱無力,道:“娘娘,沒想到我還能在有生之年見到你!”
她說著伸出手來,摸著言溪的臉,眼角滴落了兩滴淚來。
盧蓮兒也在輕輕啜泣。
言溪心裡氣她,並不理她。這個沒腦子的女人,都是她才把自己的母親害成這樣。
盧蓮兒也明白自己的愚蠢,沒敢往前湊,只是遠遠的站著。
“娘娘,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蓮兒帶著賬本進入大理寺的那刻,她這顆棋子就已經沒有用了。只是,蓮兒她還年輕,以為順從了他們,就能將她爹救出來,而後高枕無憂了!”
盧夫人一雙瘦骨嶙峋的手,摩挲著言溪的臉,粗礫的要將言溪的臉龐劃個口子。
言溪抓住盧夫人的手道:“夫人,這本賬本是從何而來?”
盧夫人朝著盧蓮兒一招手,道:“蓮兒過來,這就是我跟你說的言妃娘娘。你快將實情,告訴她!”
“夫人,我們早就見過了!”言溪提醒了一句。
盧蓮兒遲疑著不想上前,盧夫人十分生氣,沙啞著嗓子喊道:“蓮兒,你做了這等糊塗事兒,還不趕快將功折罪,對娘娘說出實情?”
蓮兒一見母親的樣子,心裡更是愧疚不安,她快步撲倒在母親面前,跪在地上,緊緊的抱住母親的雙腿,顫動著灰白的嘴唇道:“娘,我錯了!”
“認錯!快跟娘娘講出實情!”盧夫人聲淚俱下的呵斥著。
“賬本是蘇錦堂給我的,他讓人一路護送我到了京城裡來找張摩這個混蛋!”盧蓮兒說起張摩咬牙切齒道。
“起初,他對我還很恭敬,有些上心,甚至答應我,爹若罪不至死,那就有機會讓他官復原職。我一心想救下爹爹,也沒有想太多,就輕易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