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眉目傳情的時候,突然,一陣哭聲傳來。
言溪發出了個噤聲的動作,這聲音分明是夏嫣傳來的。
“怎麼回事?剛回來,這還在紅蓮齋,我的眼皮子底下,就欺負上了?我要主持公道!”
言溪說著,就要讓春奼去叫他們!
“娘娘,這兩口子的事兒,咱們不插手了吧!況且,看著胡公子也對她極其好的,不像是個能欺負人的!”
“話雖這樣說,可我還是不放心!你去叫人吧!”
春奼見執拗不過言溪,只好乖乖叫人了。
不一會兒,胡濤和夏嫣兩個人進來了,各自表情不悅,夏嫣的臉上似掛著淚痕。
兩人一進屋,見皇上也在,連忙跪下行禮。
言溪見夏嫣哭喪著臉,問道:“這是怎麼了?”
夏嫣沒有做聲,而是轉身掩過臉去。
胡濤開口了。
“娘娘,母親替臣納了一房妾,另外安置了別院!這件事情,我不想瞞著夏嫣,不然以後總是撒謊,夫妻情分就淡了!”
是這麼個道理!什麼?等等,納妾,別院?什麼時候的事兒?
“這納得是哪一家的姑娘?”
“是蘇妃的妹妹,名叫景兒的!”
“蘇家的妹妹還真多。宮裡一個,又有一個給你做小妾!這蘇錦兒也真是有意思,她家怎麼說也是高門大戶,配個官位低一點的人家,做個正室娘子,不比上趕著做人家的妾室好?......”
還有一句話,言溪放在心裡頭沒說。這胡家的清水衙門,做正室都不舒坦,還來做妾室,腦子被什麼踢了吧!
“娘娘,這蘇景兒,婆母給她買了外宅!這讓我以後如何自處?婆母這分明要夫君他寵妾滅妻啊!”
夏嫣說著,委屈的眼淚撲簌簌得掉了下來。
“竟有此事?”皇上在一旁冷聲問道。
這大梁國可都知道胡仁賢兩袖清風,是個地道的為官君子。先前,就是因為他的清廉,皇上嘉獎它,還特意賜給她“官風清廉”的牌匾,為的就是給別的官員樹個榜樣。自那兒之後,別的官員奢侈之氣,也有所收斂。
可是,這如今為了兒子娶個妾,就要另外接辦一套外宅出來,簡直是有傷風化。 這 榜樣出了岔子,樹榜樣的人面子上也過不去,這讓全天下的百姓如何看待這件事情?豈不淪為笑柄?
這件事,皇上下決心管定了!
“皇上,這件事還事出有因。蘇妃娘娘,覺得府里門庭落寞,寒酸冷清,才提出要給自己的妹妹,要一套外宅!母親......母親,也是沒有辦法,況且,她用的都是自己陪嫁的體己錢,沒有給父親添麻煩!”
胡濤的幾句話,把皇上所有的疑問都解答清楚了。這裡面並不涉及到胡仁賢為官清廉與否的問題。
言溪見胡濤將母親說的這麼無辜,心裡的火,莫名的躥了上來,道:“這蘇妃娘娘雖然可惡,可終究一個巴掌拍不響。若不是她自己有意攀附蘇妃,那蘇妃還能硬塞給她一個妹妹不成?”
胡濤有些吃不住這些話,他若是再辯駁,惹怒了在氣頭上的貴妃,沒準兒連爹爹的官位都能給擼下去。
夏嫣見胡濤的神色有些難看,趕緊解圍道:“娘娘,你別生氣,婆母她興許真有難處!”
言溪一聽,火更大了,道:“見了他,你就幫他說話,你到底為什麼在這裡住了許久,心裡沒點數兒麼?”
這時,春奼端了碗溫熱的甜茶來,道:“娘娘息怒,還要坐月子的人,可別為了這些個破爛事兒,傷了身體!”
說完,她又瞪了一眼夏嫣。
夏嫣見言溪動怒,又有些不忍,道:“娘娘快別生氣,你待我恩重如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