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來,你就聽說了……”
“哪裡用的著千里眼?這紅蓮齋說話聲音大些,我在如玉閣就聽到了!”
言溪和梅如玉相互打趣著,笑作一團。
“這都顯懷了,你可要小心了。前些天,還說跟我去踏青呢!你如今的樣子,我可真不敢讓你隨便動彈了……”
梅如玉說著,用手輕摸了一下言溪的肚子,神情裡閃過一絲豔羨。
“是個女人都會做母親的,姐姐,何必羨慕我?”
言溪這話一出,又覺後悔。這皇上眼裡心裡只有她一人,從來愛情就是能同人分享的,這讓梅如玉怎麼做母親?這話不是傷人心麼?
“是呀,我也是會做母親的。想著,有朝一日能像溫潤姐姐和你一樣,有個小肉團團捧在手心裡,那真是幸福!”
梅如玉不但沒有介意言溪的話,反而暢想出未來,讓言溪心裡舒了一口氣。
“溫潤姐姐,沒了那惱人的婆母,她如今過得舒心了吧?”
“她婆母上次差點被公公休掉,自是覺得丟臉。在家了哭鬧了好些日子,公公以公務繁忙為由,拒絕回家。溫潤姐姐和容炎鱗又搬了出來。她自己也鬧個沒勁兒,就漸漸消停了。她自是不敢去溫潤姐姐那裡鬧的,估計是怕我去皇上面前告狀。”
說完,兩個人又笑了起來,真是痛快的感覺,就像自己是武松擒住了老虎般的開心。
笑著笑著,言溪肚子裡的孩子又踢了她一下,直踢的她止住了笑。
“快看,他竟是個不老實的,總是踢我。害的我都想小圓子了!”
“小圓子都會坐著了,到時候,你守兩個兒子,要多威風有多威風!”
“沒想到這麼快!”
言溪說著,起身從妝奩裡掏出一副翡翠綠寶石的銀鐲子,道:“把這個給溫潤姐姐罷,我出不去,也不能親自給她了。這是‘銀匠鋪’的活兒。”
梅如玉接過來,在手裡仔細的把玩了一會兒,道:“手藝的確好,你看這窠臼,都沒有半點兒殘痕。”
說完,就把銀鐲子往衣袖裡放。
“梅姐姐,你這些日子,是在做繡活兒麼?”
“我不喜這些。平日裡,愛吹簫和賣弄詩文。咱們京城有個‘竹韻’詩社,頗有風雅之氣。你養病的這些日,我閒極無聊,就喬裝一下,帶著羌笛去那裡。哦,還去過戲園子一次,看見蘇錦兒也在那裡看戲,瞬覺無趣,就回來了。”
關於梅如玉會吹簫這件事,言溪這才想起來,自己當初如玉閣,是如何被她的蕭聲吸引住的。好像自那以後,梅如玉都沒有吹過。
她提議,讓梅如玉吹一曲。梅如玉欣然答應。
在梅如玉悠揚的笛聲中,言溪仿若聽到了仙曲款款,真是美的令人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