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指著賬本上的數目給言溪看。
“小的繡品每件十兩銀子,稍大些的每件十五兩銀子,再大些的每件二十兩銀子。若是再有些特別定製的每件要五十兩,一百兩銀子,甚至是五百兩銀子。這繡坊裡,每位姑娘一日能繡出兩三件小的,一到兩件稍大些的,一件大些的。對於那些特別定製的,十日或者二十日的繡出一件。這樣算下來,姑娘們每日的工錢至少是三十兩,若是一個月按照三十日來算,就是九百兩。就算是除掉繡坊的日常開銷,那也不是一百兩,甚至八十兩.......”
言溪的一番話,秀月的額頭滲出了汗,她用帕子拭去了額角的汗珠兒,支支吾吾道:“這繡坊裡的姑娘,總共有七十位,婆子十五位,廚子跟小二十五位,壯漢十五位,還有慕容公子和他的那幫弟兄,三十位。再加上教蘇繡的秀英娘子,共有一百四十六位。這裡面,姑娘們的繡品賺回來的錢,還要養活一大堆沒有做繡品的人。婆子還有壯漢,廚子、小二的錢,可都是在裡面出。”
秀月說的話,貌似也沒有漏洞。可言溪心裡總隱隱約約覺得哪個地方不對。
這個時候,側屋裡的人,越擠越多,人們都放下手裡的活兒,想看秀月的笑話。
秀月的臉一直紅紅的,就像是裹了一塊紅布一樣,這麼囧的時候,她還是第一次遇上。她的目光斜著盯著一些笑嘻嘻看熱鬧的人,露出一絲狠厲之色,有些人心生懼意,就趕緊走開了。
慕容恪聽說主子來了,也趕緊跑了過來,“撲通”跪在言溪跟前,形容苦澀,道:“主子,求你讓我回去吧,小的實在是頂不住了!”
不等言溪說話,旁邊有人喊道:“慕容公子,是不是秀月太強勢,讓你招架不了?”
“哪裡?秀月的功夫可是一流的,你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
秀月的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慕容恪一臉苦相的在那裡跪著不起來。不過,細細看來,他的臉色的確憔悴了不少。
那些姑娘看著慕容恪的樣子,不由得掩口而笑,輕柔道:“慕容公子,真是有福不會享。”
“行......”不等言溪說完,秀月就截斷了她的話,“慕容公子負責繡坊的安全,他是繡坊最有力的保護傘,我們不能放慕容公子回去。”
她竟然還攔著,知不知恥?言溪內心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