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允文見京城的事情已經落了地,言溪便想著讓他提前回蘇州。
言溪也不想讓他多在京城裡待著,畢竟多接近皇上一分,性命就多一分危險。
曹允文心裡雖然不捨,可是又無法接近言溪,這也讓他生出很多悲愴的情緒來。為了調節自己的情緒,他也不得不提前離開了。
曹師爺和蘇州州尹也一直書信催促他回去,他也就應承了下來。
不過,除了曹允文之外,盧蓮兒母女也是言溪放心不下的。為了安全,言溪不得不讓李誠派兵駐守在原來盧府的側院,來保證母女的安全。
言溪又讓冬紅經常過去探望,說是盧蓮兒的心理落差太大,要多幫助她散散心。冬紅本就是一個憤青,說話直,經常把盧蓮兒逗得捧腹大笑。不久以後,這兩個人成了形影不離的閨蜜。盧夫人看著女兒心頭的陰霾漸漸散去,心情也好了許多。女兒能日日陪在身邊,也省卻了諸多的思念之苦,盧夫人內心也是感激言溪。
等到盧蓮兒心情大好之後,言溪又囑咐冬紅給她物色一個上門女婿,自己又從紅蓮齋裡多拿出一些上好的布料,還有些金銀首飾,以及一些銀兩給她們母女送過去。
薛姨娘也嚐到了挨餓受凍,無依無靠的滋味兒,自從盧蓮兒母女回去後,對待盧蓮兒也是十分上心,對盧夫人更是體貼照顧。
盧夫人和盧蓮兒對冬紅物色的這個男子十分滿意,他就是李誠手下的得力干將田海明。田海明父母早亡,一直遲遲沒有娶親,幸遇冬紅暗中撮合。田海明長得身材魁梧,四方大臉,很有男子氣息。
薛姨娘也從內心感到高興,她整日裡為盧蓮兒剪窗花,剪囍字,準備大婚用的物品,忙得不亦樂乎。
盧蓮兒的婚禮是李誠跟冬紅操心辦的,言溪也派春奼送了賀禮過去。
自從皇上下令張天醫給師妹天韻著書立祠之後,張天醫忙著白天去監工立祠的事情,晚上還要著書,以至於他差點兒病倒,還是何員外看著岳丈辛苦,讓他專心著書,自己幫著做立宗祠的事情。
何姑娘也經常去幫著照應外公張天醫的藥鋪,受到張天醫的影響,何姑娘也耳濡目染的懂些醫術。
荷花在何姑娘和春奼的照看之下,身體漸漸康復。
只是納悶的是,這荷花跟何姑娘長相十分相似。若不是荷花在風月場所待過,身上有些風塵氣息,而何姑娘是富家小姐,氣質出塵。單看長相,是完全會讓人分不清楚的。
張天醫費盡心力,將天韻對音律的把握,全都著成了書卷。不僅如此,他還將一些製毒和解毒的方法,以及自己在行醫問藥中的經驗,全部都寫到了書卷裡。
言溪看到張天醫的書卷,欣喜若狂,這樣的著作對整個大梁都是祥瑞之作。
她正準備厚厚的獎賞張天醫時,可張天醫卻已經積勞成疾,他躺在病榻上,對著荷花顫微微道:“是我對不起天韻師妹,傷透了她的心,才讓她移情別戀,以至於最後追隨別人而去。”
荷花直到張天醫臨死前才明白,自己的母親,是師父心心念唸的天韻師妹。自從師父找到自己後,他便經常提起天韻師妹。可能是心懷愧疚,才讓師父張天醫,拼了命的找自己跟妹妹桃花。
“我沒有好好照顧好天兒,如若不是我,天兒也不會產下孩子後,就早早死掉,是我害死了我的女兒。”張天醫老淚縱橫,雙手握住何姑娘的手,不住地顫抖著。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何姑娘這些年,一直沒有母親疼愛,她也煩惱過,也痛苦過,可當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心思卻更加複雜起來。
不管如何,外祖父這些年對自己也是盡力彌補自己的損失,自己想恨也恨不起來。
只是何員外,這些年形單影隻的,不忍心再娶,怕女兒受委屈,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