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看到言溪,就是一怔!說話的聲音,也沒有剛才那麼大了。
言溪瞪了她一眼,她怯怯的低下頭。
“槐花爹,我們明明約定好的事情,你為何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言溪盯著槐花爹質問道。
槐花爹一時語塞,畢竟剛才跟一群下人嚷嚷還行,可當著言溪的面兒,他卻沒有任何詞兒可以回答。
他往言溪的身邊一看,見她身上揹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看著分量不輕,應該就是銀子。
想到這裡,他更加不知所措了。
自己畢竟活了半輩子,這點兒臉面還是要的。
他低頭道:“沒想到,姑娘真是個爽快人!”
眾人見到言溪,瞬間臉上掛起了笑容,有的甚至抹開了眼淚,道:“多虧了你來了姑娘!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們還粒米未進呢!”
言溪用眼神狠狠的看著槐花父女,道:“真是過分,有本事衝著我來!無故斷了下人的口糧,是看著他們好欺負麼?”
她將包裡的銀子,往桌上猛然一放。
銀錠子跟桌子的木板之間發出強烈的撞擊聲,槐花父女被震得就是一抖。
槐花看著包裡沉甸甸的銀子,不由得喜上眉梢。
她推了一把自己的父親,對著言溪道:“姐姐,真是遵守承諾!你可跟別人不一樣,說走就走,連聲招呼都不打!”
言溪聽她這麼一說,像是話裡有話,便問:“誰不打招呼?”
槐花眼神往上輕撩了一下,又轉頭看著言溪道:“當然是你那小妹子啦?”
言溪知道她說的是蘇景兒,便道:“有話好好說!景兒呢?”
“你那小妹子,招呼不打。昨天來了個男人,直接給叫走了,到現在都沒有見著人影兒呢!”
槐花說完,言溪心裡有些發毛。
蘇景兒雖說現在一心從良,可原來的做過的事情,算不得良家婦女。
這樣的人,會招惹很多是非。
“來的人,是個什麼樣的人?”言溪急吼吼的看著槐花道。
此時的槐花頗有些得意,全然沒有了剛才那副尷尬的樣子。
她走到言溪面前,道:“還是先分銀子,分好了銀子,我再告訴你!”
言溪沒想到以前豬頭呆腦的槐花,如今竟然變得這般刁蠻。
旁邊的下人,道:“姑娘,我告訴你!景兒姑娘跟一個長得身形高大,看著還挺俊俏的人叫走的。從面相上看,那人不像是壞人!”
下人說完,槐花指著他道:“閉嘴,誰讓你多嘴的?”
說著,就走過來,伸手要打那個說話的下人。
言溪捏住她的抬起的手腕,道:“槐花,我希望你好自為之。任何事情不要得寸進尺!”
她說完,將槐花的胳膊一甩,扔到一邊,道:“你光容貌上去了根本沒有用,若是想嫁個好人家,還得要修養自己的性子。你這樣,如同潑婦一般,沒有男人會喜歡你的,尤其是高門貴府!”
槐花被扔得趴在了桌子上,一隻胳膊還杵到了那些硬邦邦的銀子上,她疼得拽著自己的胳膊大聲叫喚。
而後,又擼下袖子,看著自己胳膊裡側,被硌得一塊青,一塊紫的。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又指著言溪道:“你嘴裡說我,倒是有沒完沒了的詞兒。可是,你明知道我喜歡曹哥哥,卻一個勁兒的在勾搭他,你這是何居心?”
槐花爹一把將槐花拉住,笑嘻嘻的對著言溪,道:“小女任性,姑娘別跟她一般見識!”
還是槐花爹識趣。
槐花將布包開啟,將裡面的銀子,一一點數給槐花爹。
銀子分完之後,還剩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