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糟心事兒,放到一旁,美美的休息了一天。
第二天早上,空氣清爽無比,她走出門來,伸伸懶腰。
忽地,她看見地上一個吃剩下的桃核。在自己生活的時代,都說“可再利用的資源”這個詞兒。
這桃核可以雕刻一下,做成手串,還是一種很好的藝術品呢?
目前的問題是,自己定下的那些畫單子,現在還沒有時間去做,需要趕製完成。
等南宮蒼峰將畫苑的事情盤下來,自己就能授課,培養更多的畫匠和工匠了。
想到這裡,言溪沒顧得吃早飯,就去趕工了。
經過兩天的不眠不休,言溪終於將手裡的訂單完成了。
自己幾乎是累癱了。
南宮蒼峰進屋去看她,她竟將南宮蒼峰看成了顧宴開。
她頂著兩隻熊貓眼,笑眯眯的看著南宮蒼峰,道:“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南宮蒼峰想搬開她的手,無奈她的手扣得更加緊了,死死抓住不放,道:“你怎麼來了?我為了你,為了大梁鞠躬盡瘁啊!”
南宮蒼峰只好應承道:“是啊,是啊,你為了我……”
說完,他一抬頭,正好看見梨花站在門口,一臉焦灼的看著他。
他一著急,想對言溪說幾句話,讓梨花明白,是她誤會了!
可一低頭,就聽見均勻的鼾聲,這個女人真是太拼,也不太應景了!
南宮蒼峰將言溪放到榻上,就跑到外面去追梨花了。
言溪正睡得天昏地暗,沉溺於睡夢中,無法自拔的時候。
突然,她感覺到臉上一陣癢,嘴裡嘟囔道:“臭蚊子,竟然叮我,看我不打死你!”
只是她一抬手,卻打到了一個人的臉上。
言溪猛然驚醒,一見竟是曹允文。她立刻撐住了頭,眉心皺起,道:“為何?”
曹允文順勢將她的頭,抱在懷裡道:“為你添了煩惱,對不起!”
言溪抬頭看著他的臉,那麼真實,又那麼雲淡風輕。他的臉上似乎像一汪池水,平靜幽然,又盪漾著內心的種種漣漪。
這是在顧宴開那裡看不到的。
若論比較的話。顧宴開是座山,威嚴又高高在上,這座山不容許侵犯。曹允文像池中的水,好看又溫情。
言溪的心湖裡,也不斷接受到來自曹允文的各種示意,又開始心緒不定起來。
她掙脫掉曹允文的懷,繃著一張臉不悅道:“你應當去愛一個跟你相當的女子,我不是你的幸福!”
曹允文俯身低頭道:“讓我靜靜的看著你,可好?”
言溪跳下來,穿好了鞋子,走到桌旁,收拾著那些墨跡已經幹了的畫。
曹允文也跑到她的身邊,幫著她一起收拾。
突然,言溪停住了,她抓抓曹允文的手,看著他道:“不要,你不要幫我了!你回去吧,我們不能再見面了!”
曹允文將手裡的畫放下,伸手抓住言溪的手,看著她內心在極力剋制自己的情感,心裡不由得一疼,道:“對不起,我讓你為難了!”
說著,他轉身離去。
言溪怔怔的看著曹允文的身影,如同墨汁剛剛滴入了水中,渲染出的那一絲絲灰色,看起來如夢如幻。
南宮蒼峰手裡拉著梨花過來,他跟曹允文走了個對面,相互看了一眼對方,沒有說話,便各自走了。
“他是什麼人?”南宮蒼峰鬆了梨花的手,質問言溪道。
“怎麼?你認識?”言溪挑眉問他道。
南宮蒼峰神色有些疑惑地指著曹允文離去的方向,道:“他這樣的人,你還是離遠一點兒好,我怕你會……”
我怕你會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