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遙倉皇失措,看著言溪道:“這種事情,給我個膽子,我也不敢造次啊!”
言溪覺得李四遙說的對,他雖然有些狡猾,可是卻膽小如鼠。
這樣的事情,關乎到自己頭上的烏紗,他應該沒這個膽子去做,除非有人指使。
那這些州尹又是如何銷贓的呢?記得蘇州州尹曾說過,蘇錦堂曾說銷贓的方式,是透過洗黑錢。
那這黑錢,透過哪裡洗的呢?透過什麼方式洗的呢?
言溪瞪著李四遙,道:“你是如何銷贓的呢?”
李四遙又想起了那條粗棒子,打在身上的滋味不好受。
“我說,我說!”李四遙用祈求的眼神看著言溪。
“不許耍心眼兒,否則,你也見識過我的厲害!”言溪說著,晃了晃手腕。
這倒是把一旁的雲氏給弄懵了,“怎麼?你在我們府上還想動粗?”
雲氏本想替李四遙鳴不平,沒想到卻被李四遙給罵了:“你這個臭娘們兒,我們在商量正事兒,你還楞在這裡幹什麼?”
雲氏被罵得雲裡霧裡,李四遙是瘋了麼?被人家一個姑娘弄得跟孫子一樣,這還跪舔。簡直是賤,賤到無敵!
雲氏哼了一聲,將手裡那點兒藥膏,快速在李四遙的傷口上,抹了兩把,匆匆出去了。
曹允文看得也是一臉茫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能有多厲害,倒是把齊州州尹給嚇成了這個樣子。
“這些贓款,雖說經了我的手。可是,這些東西直接裝箱,運回了京城!我想其他地方的贓銀,也是如此處理的!”李四遙信誓旦旦的說著,他偷看了一眼言溪的神情。
言溪聽著此事有些蹊蹺。這些官員傻麼?分配了贓銀,然後裝到箱子裡,再運往京城?
這是來回運著玩呢?
“李四遙,你若是再不說實話,我非得將你打回老家!”言溪再次晃了晃手腕,她又朝著四周看了看,發現一個碗口粗細的大棒子。她走上前去,將大棒子拿了回來,放到李四遙跟前。
李四遙心裡罵道,哪個不長眼睛的?把這麼一根大棒子放到了此處。
“我說,這些贓銀被存到了錢莊!”李四遙說著,又偷看了言溪一眼。
曹允文發現這李四遙總是賊眉鼠眼,眼睛賊溜溜的亂轉,道:“錢莊在哪裡?李大人?快點兒說!”
李四遙沒想到這個小白臉兒,似乎看穿他在說謊,不由得心裡一驚,道:“這錢莊,齊州城的西南方向,離這裡大約三四十里路!”
他說完,又偷偷看了一眼曹允文。
曹允文通著這個眼神,覺得這裡面肯定有貓膩兒。這齊州州尹品德不高,也不要指望他能做些什麼光明磊落的事情。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言溪思索了一下,道:“咱們走!”
曹允文卻將言溪拉住,道:“還是請李大人,跟我們一同前去比較妥當,畢竟我們對齊州城也不是很熟悉!”
言溪點頭道:“這,我看行!”
李四遙卻擺手道:“我頭上這麼多包,若是讓人看到了豈不恥笑於我,況且,這錢莊裡的老闆,若是見了我去,還以為我要查辦他們家錢莊呢,指不定會驚擾了他們!”
說著貌似十分有道理,可是,曹允文卻覺得不對勁。
“李大人,這些贓銀都存在外地的錢莊,這樣贓款的去向,不是查起來十分容易了麼?”
“一個地方如此,其他地方也是如此!那隻要找到相關的分配的人,就能順藤摸瓜,找到贓款!”
曹允文的書真沒有白讀,這件事情,他的思維既縝密又清晰。
“說的沒錯,李四遙你還是趕緊好好招認了吧!”言溪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