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轉頭一看,是蘇錦兒!特麼哪兒都有你,又來看笑話,挑事兒了麼?
好!來就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蘇妃姐姐,你大熱天兒的,不在錦繡閣裡休息,出來散熱了?”
蘇錦兒的笑容一僵,這分明是在罵自己是狗啊!好大的膽子!
“真是見鬼,你這都不受寵了,還這麼張狂。你可看清楚了,如今夜夜陪伴皇上的是我,你算哪根蔥?就算你豁出命去,給皇上去攻打西邑又如何?也不妨礙皇上他夜夜陪我顛鸞倒鳳!”
蘇錦兒說完,又發出那癲狂式的笑來。
這晚上睡覺的事情,也有臉皮往外說,真是有意思!
言溪想笑又忍住了。
狗來咬你,你還要咬狗不成?還是那句話“三十六計走為上”!如今,能不惹事兒,先不惹事兒!多讓這些壞人在張狂一會兒!
“蘇妃姐姐,如今倍受恩寵,妹妹自知比不上。如今妹妹心裡也是著實羨慕姐姐啊!”
言溪這樣低頭哈腰的一說,倒是讓蘇錦兒有些吃驚。
平時,她平時不都是脖梗子硬的很麼?誰都難以制服她,自己這麼兩句話,她竟然態度如此恭順,難道是真得覺得如今已經不像原來那麼受寵了?
趁她們打嘴仗的時候,春奼已經將地上的那堆黃瓜收拾好了。
摔得細碎的那些就不要了;那些摔成兩半的,撿了一些大半兒的;那摔得破了皮的,全都撿起來了。
言溪見她沒說話,帶著春奼就要腳底抹油,開溜!
“慢著!”
蘇錦兒一聲呵斥,兩個人停了下來。
“這抱得是什麼?跟珍奇寶貝似的!”
蘇錦兒走到春奼面前,盯著她走了兩圈。
“嘖嘖嘖,你看你哪裡有個大宮女的樣子?”
春奼看了看自己身上。
剛才的那個跟頭,摔得膝蓋處的裙子上,不但沾了很多的土,還摔破了一個洞。這上身的衣肘處,沾滿了綠色黃瓜漿,還有一黃瓜漿和土活成的泥巴。前胸處,也有一些綠色的黃瓜汁液和黃瓜醬。
的確是有些囧!
“娘娘,這衣服如何,可不歸娘娘管?”
春奼嗆聲蘇錦兒。蘇錦兒又是一愣,這主僕二人今天都有些奇怪!
這主子過於軟,這奴婢有些過於硬!
言溪拽了拽春奼的衣服,給她遞了個眼神兒,意思是別跟瘋狗一般見識,別讓她咬到自己就行了!
春奼會意,便不再吱聲。
“衣服好賴,是不歸本宮管。可是你這行為,這般無禮,本宮就該管上一管了!”
蘇錦兒說完,看了一眼彩織,彩織會意,走到春奼跟前,就要伸手打她。
蘇錦兒這是要發飆啊,瘋狗要咬人了,怎麼辦?
“慢著!姐姐,春奼有錯,自然有我來管教!再說,她本沒有什麼錯,不過是剛才摔了一下!這誰沒摔過跟頭?姐姐你發誓說自己從來沒摔過跟頭麼?”
言溪這麼一問,蘇錦兒的心頭一緊。
她自然不能說自己沒說摔過跟頭。
曾經教新妃蘇繡的時候,她不就和言溪一起摔過麼?當時的樣子,也是糗得很!
“這……你……”
蘇錦兒一時語塞,這種事情你還敢再提?當初,若不是你,我被皇上以“好好養病”為由,只准許待在錦繡閣裡,哪裡都不能去!這就是禁足!
你卻被皇上以禁足為由,保護了起來,想想就生氣!
這個仇還沒報,你如今還敢在我面前提這件事!
蘇錦兒的言溪狠狠地瞪著言溪,身上的火直接燃了!
言溪“噗嗤”一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