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下決心將她送入大牢。
一桌好好的飯菜,被人給毀了,也毀了皇上的食慾。
他帶著徐公公起身去了宸安殿。
言溪看著地上的飯菜,以及摔碎的瓷碗片等,心裡有些疲憊。
“你們快把這裡收拾乾淨了!”
“娘娘,您歇歇罷!”
春奼柔聲說著,然後攙著言溪走進了內室。
內室的陳設比較簡單,只有一張腿上雕花的檀木桌子,一把檀木椅子和一個銅鏡梳妝檯,一張掛著黃色流蘇帷幔的床榻。
春奼把言溪扶到榻上躺好,又給她蓋了一床被子,言溪仍覺冷。
“娘娘,你不必憂心。有了容將軍這個後臺,想必太后不敢為難你!何況,今日蘇妃實在是說不過去!”
春奼的一番話,讓言溪寬心許多。
的確,現在宮裡宮外的人都知道,容將軍快有嫡長子了,這都是言妃的功勞。
更有甚者,說言妃是容將軍夫人的義妹,兩個人還要指腹為婚呢?
指腹為婚?言溪沒想到謠言傳得有鼻子有眼兒的。這腹中什麼都沒有,拿什麼指腹為婚?
“娘娘,你真該有個皇子傍身了!”
言溪知道,古代人講究“母憑子貴”,自己若是在這裡生活下去,就必須要有個孩子。
“哪能說有就有呢?況且,皇上他一直憂心朝政,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
春奼點點頭,道:“娘娘,皇上對你確是一片真心。大約還需要些火候罷了!”
言溪半合上了眼睛,忽地問道:“秋紫和紫鍛,這幾天沒見她們?”
春奼面上露出為難之色,道:“一個宮女不足讓娘娘憂心牽掛!”
這樣的神色和說法,不得不讓人起疑。
言溪睜開眼睛,盯著春奼問道:“為何瞞我?”
春奼下跪,聲淚俱下道:“不過是怕娘娘憂心罷了,如今事事不寧,娘娘已經憂思過度。若是再添了亂子,恐怕娘娘身子吃不消。”
“你雖為我好,可我總該知道個緣由。若是這樣悶著,也難受!”
“紫鍛被雪兒下了藥,幾日前死了。秋紫帶她回鄉下葬去了!”
“這樣的大事,為何在自己院子裡竟密的像牆一樣,沒透出半點兒風來?”
春奼開始磕頭,一副緊張的樣子,道:“娘娘恕罪,奴婢擅自安排。怕的是娘娘憂心!”
言溪有些眩暈,自己求情將初見晴放了出來,為何被反咬一口,害死了紫鍛呢?
“起來吧,我且問你。雪兒如何進得了紫鍛的屋子裡?”
春奼支吾道:“是奴婢引了來。那日,雪兒說紫鍛在晴雪苑也住了些時日,有些情分。順路看看她,傷好些沒有?”
“何時死亡的?”
“酉時三刻,當時娘娘已睡下。奴婢見人已氣絕,就安排秋紫帶出宮去。”
“雪兒何時回去的?”
“午時就回去了。”
“午時回去,戌時才出事?真是荒唐!”
“娘娘,秋紫一向內斂,奴婢也問不出啥來。只好隨了她,娘娘。還是鳳體要緊。請別憂思過度了。”
言溪看著春奼為難的樣子,不再追問下去。
她一個人平時要照顧自己的起居和打理院裡的大小事兒, 自己也不好再為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