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人的臉色掛不住,這麼多年來,裴家誠信經商,哪裡有落人口舌之說
“夫人,可知道此事?”蘇景兒問。
裴老夫人見這個問題太尖銳,也沒想好如何回答,便默不作聲。
“聘禮金銀,不足斤兩?”裴展堂聽自己堂弟說了,當時才剛剛醒來,並沒有顧上這件事兒。
蘇景兒一臉嚴肅的看著裴展堂。
言溪推了一下蘇景兒。這哪裡是老見公婆的,倒像是要賬的。
要賬也好,不要賬本也罷,這虧吃到明處,比在背地裡暗戳戳的忍受強。
“這件事兒是誰做的?”裴展堂有些慍怒,這抬出的聘禮裡,金銀短缺,這分明是有人動了手腳。
這誰能有這麼大的膽子?
裴老夫人趕緊跑上前去,順裴展堂的背,道:“你暫且消消氣兒,興許是個誤會呢!”
裴展堂想得遠,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這裴家恐落得摳門兒小氣的名聲,這對他家賺錢的兩個鋪子,都會有影響。
他見堂上的人,都默不作聲,“不承認是吧?昨日扛著箱子,去下聘的人,都站到前面來。”
昨日去過畫苑下聘的人,挨個兒都站到了堂前,只等著裴老爺發話。
“說,為何蘇姑娘說咱們聘禮金銀不足,可有此事?”裴展堂一陣眩暈,言溪知道他身體不宜再動怒。
這些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說話。
這麼等了半天,裡面有人道:“其實,這些金銀是裴公子拿走的!”
“什麼?”裴展堂和裴老夫人同時脫口而出。他們沒想到事情的轉折,竟然是這樣的。
“將那逆子叫來!”裴展堂喊道。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裴公子已經來到了榻前。他皺著眉頭,臉上沒有血色,頭髮亂蓬蓬著。
蘇景兒一見裴公子這樣子,不禁皺眉嫌棄道:“幾日不見,你為何這般邋遢?”
裴公子聽見蘇景兒的聲音,喜上眉梢。這幾日裡,他爹一直病著,他也不敢違逆他爹的意思,私自去見蘇景兒。
裴公子臉上的堆著笑,握著蘇景兒的手,道:“景兒,我以為我們這輩子只能相忘江湖呢!”
他說著,有些哽咽。
蘇景兒卻看著他格外安靜,不驚不喜,安靜的很。
“說,你為何拿聘禮的金銀?”裴展堂氣得質問兒子。
簡直是不爭氣,以為他這次找媳婦,總算是開眼了。可沒成想,他又做出這等丟臉的事兒來。
裴公子瞬間明白。為何他一進門兒,所有人都看他的眼神兒怪異,原來是因為此事!
“哦,爹,這個恐怕您跟娘是誤會了。那日,我去拿銀子,是因為鋪子那邊的銀子,週轉不開。我拿了些過去,是週轉之用。”裴公子見了蘇景兒心情舒暢了很多,這會兒神情也不那麼陰鬱,變得開朗起來。
裴老夫人跟裴展堂相視了一眼。
“去叫鋪子上的掌櫃來。”裴展堂吩咐下人道。
大約兩三盞茶的功夫,慕容恪被帶到了裴展堂處。
裴公子一見慕容恪,心裡更是激動,他抓住慕容恪的衣服,“公子,可要替我作證!”
慕容恪不明所以,這前後的細節,也沒有人願意去講。
“慕容公子,請問這逆子,可有拿些銀兩到鋪子上,以備週轉之用?”裴展堂看著慕容恪問。
“是啊。昨日是我派人來找慕容公子的!”慕容恪實話實說,裴公子也免了不少皮肉之苦。
裴展堂見自己兒子犯的錯誤,情有可原,便提出跟蘇景兒的賠償問題。
“姑娘讓你見笑了。你看,這其中的誤會怕是解除了吧?我裴某照原樣賠償姑娘,咱們按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