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奼硬著頭皮照做。
曹允文多日不見春奼,心中甚是納悶。這姑娘自從拒了她的荷包之後,跟自己說話總是冷淡的很。
曹允文雖然對她無心,可她畢竟是言溪身邊的大宮女,一些必要的尊重和禮節,還是要照做的。
“春奼姑娘,今日來曹府何事?”曹允文神態自若,氣定神閒的樣子,的確讓人移不開眼。
這世間的男子,大都莽撞不堪,這般自帶仙氣兒的男子,帶著與眾不同的氣質,惹人陶醉。
春奼的心裡小鹿亂撞,她的眼神慌亂,不敢直視曹允文的眼睛,匆匆吐出幾個字:“曹公子,娘娘讓你備些香料,送到畫苑......”就匆匆離開了。
曹允文看春奼的背影愣神兒,這姑娘話都不好好說,他們何時才能消除隔閡?
曹師爺正在院裡踱步,看見門口正在愣神的兒子,走過去順著他眼睛的方向,看到一個倩麗的北影。
曹師爺拍了拍曹允文的肩膀道:“允文,你也到了該成親的年紀!”
曹允文明白他爹這是在探他的口風。
“爹,您誤會了!”曹允文急忙澄清。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點事兒爹還是懂得。爹老了,但不糊塗。”曹師爺說著,抬頭看著院子的桔子樹上,結了滿樹的青綠色青桔。
遠處的蓮花池裡,此刻只剩下一片荷葉和鼓起包的蓮蓬,少了嬌豔欲滴的荷花,浮在水上。
萬物都有花期,過了花期,就要結實。人也不能免了這些規律。
他看著旁邊玉樹臨風的兒子,應是這世間少有的英俊少年,是時候該成親了!
“明日我便去找個媒婆,給你相看!”曹師爺說完,留下還沒來得及解釋的兒子,就獨自回去了。
曹允文不想惹他爹生氣。不想相親,唯一的辦法就是——跑。
往哪裡跑?畫苑!
曹允文一時也想不出可以躲的地方,就草草收拾了一番,揹著包袱就走。
“少爺,您是要出門麼?”門房看著行色匆匆出門曹允文問道。
“有人定製了香料,我去給人送去!”曹允文回頭對著門房喊了一聲。
守衛心裡納悶,公子明明可以派人去送,為何今日親自去送,還這般著急?看著鼓鼓囊囊的包袱裡,東西似乎不少。
曹允文的腳程不快。他身上再揹著一個沉甸甸的包袱,更是累贅!一直走到天黑,才到了畫苑處。
言溪見曹允文這副搬家似的狀態,忍俊不禁道:“曹公子,我只是要些香料,可沒說把人也要了......”
曹允文的臉上一陣緋紅,連耳朵尖兒都染紅了。
言溪自覺口誤,“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越解釋越亂,解釋等於掩飾。
言溪吩咐春奼去給曹公子收拾間屋子。
曹允文還沒有來得及跟言溪說句話,就被攆走了。這主僕兩個,今天為何都對自己這般?
曹允文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能在這裡躲一日是一日。
言溪將曹允文帶來的香料,還有裴家鋪子做好的成衣,繡坊的繡品,還有裴家綢緞莊的綢緞,弄了滿滿的幾個大木箱子,才算滿意。
這些禮物裝車弄好,又寫了一份清單夾帶其中,還有一封信。這些都統一交給慕容恪的手下去做。
這些人常年走鏢,對這些點小事兒足以能應付。
言溪這幾日心裡比較安靜。繡坊裡的秩序井然,輪值管理的方式,比較新穎,滿足了人們做管理的心理。她們做事兒比較負責,也想得細緻周到,沒有什麼管理紕漏。
成衣鋪子那裡,慕容恪思想的火花,跟這間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