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妹名叫文清!”絡腮鬍子說完,言溪著實驚了一下。
這世上竟有這麼巧的事情。
今天,她可是將文清帶來了成衣鋪子。
這會兒,她正在另外的屋子裡休息呢!
“這麼說,你也會些功夫?”言溪打量著他,這哪裡有半點兒習武之人的身手和膽量?
“說來慚愧,我上山早,卻沒有學習武功。”絡腮鬍子臉色有些紅。
慕容恪趁著言溪跟他閒聊之時,將文清請了過來。
“哪個師兄?”文清一臉期待的挑簾進來。只是,在見到絡腮鬍子的那一刻,她的臉色陡然變了。
“是你?”文清的不悅,都寫在了臉上。
“沒錯,師妹!是我!我找你找得很苦。聽說你來蘇州了,我特意從京城追到了蘇州。”絡腮鬍子自顧自的說著,他一抬頭,卻發現文清的整個人都沒了。
“文清呢?”絡腮鬍子問言溪。
言溪知道文清不願意理他,其中必定有內情。若真是師兄千里迢迢的來找自己的師妹,這也無可厚非。可絡腮鬍子的種種表現,沒有辛苦尋找師妹的跡象,反而像是徹頭徹尾的盯梢。
怪不得文清冷臉對他,還要躲得遠遠的。
“文清不願意見你,還請自便吧!”言溪見文清態度如此,那這師兄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絡腮鬍子卻軟骨頭般的跪了下來,匍匐在地上,聲淚俱下,“主子,行行好。文清是心裡怨恨我,我想親自給她解釋清楚!”
慕容恪見言溪不動聲色,就又去請文清了。
文清一進門,絡腮鬍子便衝到言溪跟前,“師妹,師妹。我知道中毒很深。雖然,我沒有辦法替你解毒,可是我已經將投毒之人殺死,也算是替你報了仇。”
文清的睫毛抖了抖,開口道:“原來你知道這毒是誰投的?”
絡腮鬍子語氣堅定道:“知道,這毒是你的婢女所為。”
文清一臉疑惑道:“小樂?不可能,她自小跟我,怎會害我?”
“師妹,你有所不知。我資質天生淺薄,習武不是那塊料,便自行去了後廚。這些年裡,你們都在練武時,我練習的是如何切菜,掌勺,這山上所有人的吃食,都要經過後廚。小樂偷偷來過多次,次次被我發現。她行事鬼祟,我便悄悄尾隨,她總是往你的吃食裡面,加一些藥物。有次,她偷放藥物時,忘記將藥包收好。我撿了回去,找人一驗,發現是毒藥。”絡腮鬍子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紙包。
這個男人還真是有心,就算是剛才尿溼了褲子,這麼囧的時候,也沒有忘記將身上的藥包藏好。
文清將信將疑的接過藥包,開啟一看,是一點兒白色的粉末。她放在鼻子旁邊聞了聞,有些微甜。
這個味道,跟她在山上每日的吃食裡的味道,的確有些相似。
難道當真是小樂所為?
她心裡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這個小樂,是她出宮的時候,帶出來的,自小就在她身邊侍奉,怎會對她下毒手?
文清將藥包遞給言溪,言溪觀察了一番,又放到鼻邊聞了聞。
她跟在師父身邊多年,卻從未見過這種毒藥。
這種奇異的毒藥,絕非一個小婢女所能得到的。只是,這幕後的主使是誰?
言溪見藥包收好,遞給春奼道:“將這個東西收好。信,你給薛州寫了麼?”
“寫了。從京城到蘇州城裡,最快的話,也得半月的時間,才能有回信。”春奼道。
半個月的時間,也可以接受,她小葫蘆裡的藥丸,還有幾顆,可以抑制文清體內的毒,撐一些時日。
“這個賤婢,竟然做出如此惡毒之事,枉費我待她親如姐妹。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