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鬍子見言溪盯著他,身體抖動了一下。
他可是見過言溪厲害的人,那一錠銀子將那個人的門牙打下來,想想都疼得要死。
這副懼怕的樣子,真是活見鬼!若是這麼膽小怕事,何必來招惹是非?
“怎麼?怕了?”言溪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問。
絡腮鬍子擠著小眼睛,面上帶著懊悔,強裝笑臉道:“姑娘,我不過是說了幾句話,罪不至此。姑娘,您大人大量,放我一馬如何?”
慕容恪負手踱步,他眼睛看著絡腮鬍子,道:“你故意和我們作對?”
他大概也是想起了上次在賭坊裡的事兒。
絡腮鬍子跪在地上,慌亂的否認道:“沒有,沒有,小的不敢。”
“不敢?”慕容恪見他這副慫樣,心裡生出些許的恨來。行走江湖的人,最恨的就是敢做不敢當。
他拎起絡腮鬍子的衣領,眼睛裡滿是恨意道:“我看你敢的很呢!”
言溪忙過去勸說慕容恪放下手,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沒有說清楚,你暫且放他下來。”
慕容恪將他向後一扔,絡腮鬍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呲牙咧嘴的歪頭看著慕容恪,嘴裡冷哼一聲,很是不服氣。
“你到底是誰?”言溪上前問。
“我不過是來這裡湊熱鬧。你們這裡不是開業麼?我來不是很正常麼?”絡腮鬍子開始嘴硬起來,身上已經完全沒了剛才的恐懼勁兒。
言溪見他的小眼睛滴溜溜亂轉,一直對言溪和慕容恪察言觀色,看樣子是在找合適的機會藉機逃掉。
真是偽裝的高手!
剛才慕容恪想修理他,自己還幫著勸說。
他的確需要多修理一下。
言溪背對著慕容恪一伸手,慕容恪頓時懵了。
他們從來沒有過這個動作。
她這是想要何物?
言溪伸了半天手,慕容恪始終沒有動靜,心裡來了氣,“刀!”
慕容恪這才反應過來,可今日成衣鋪子開業,誰也沒有帶刀這種不吉利的東西過來。
這可如何是好?
不過,這成衣鋪子雖然沒有砍人的刀,卻有裁布的刀。
慕容恪飛速的尋了一把剪刀來,雙手捧著,遞到言溪的手上,道:“主子,這把也是刀!”
言溪見手裡的那把剪刀,氣得心裡直顫抖,好在她很快說服了自己,這根本不能怪慕容恪,是自己當初出門的時候,沒有想過帶刀這件事兒。
言溪的心情有所平復,她拿著剪刀在倒在地上的絡腮鬍子跟前,晃了一下。
這可把絡腮鬍子嚇壞了。
這剪刀是要剪啥?突然,他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兩腿之間。
“女菩薩,求你別動我的命根子!我還沒有娶親!”絡腮鬍子的眼神裡滿是恐懼,對著言溪就是一頓磕頭。
這回是怕了!
慕容恪憋著笑,不敢出聲,嘴都鼓起來了,硬是將笑生生的吞了下去。實在是難受!
沒想到這小子會如此解讀這把剪刀!
言溪心裡偷笑,可臉上一副不以為然之態。這裝也要裝的像模像樣的。
“怎麼?你尚未婚配?那我更得剪了!”言溪拿著剪刀“咔嚓”兩聲,在空開合了兩下。
絡腮鬍子嚇得眼淚都掉了出來,“菩薩,你行行好!我家我這一輩是單傳,可不能在我這一輩兒斷了香火啊!”
“著實可憐!可你這種人,壞事做盡,此時斷了續傳,就能將不利降到最低,也算是積了德。”言溪說著,又將剪刀空開合了兩次。
緊接著,言溪就見絡腮鬍子的身下溼了一片。
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