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極其生硬和怪愣。
言溪伸手從地上撿起一個瓦礫,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投了過去。
只聽見那個方向,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這是什麼暗器?你是誰?”
又一個聲音響起。
言溪知道這又是慕容恪那幫生著“豬腦子”的屬下。心裡暗想,這沐風鏢局的鏢,都是如何走的呢?
言溪不吭聲,繼續往院子裡走去。
這時,迎頭飛奔過來一個黑影,對著言溪擺出陣勢,“快說,這是我家主人的院子,你不能擅闖。”
言溪生怕這幫人把惜溪嚇著,便對黑影道:“快滾開!”
對方見言溪不出招,只是罵了一句,有些不知所措,“你打還是不打?若是比罵,我就換做旁人。”
看來是躲不過去了!言溪用手指捏了捏手腕,又晃了晃,她捏好拳頭,就要打出去,卻聽見有人喊了一聲:“主子,我們這路沒有找到啊!”
是慕容恪的聲音!
言溪胸腔的火氣,被壓的滿滿的。這幫豬頭!
說話間,慕容恪已經來到了眾人跟前。只是,這黑燈瞎火的,他也分不清哪個是言溪,他看著春奼身形像是言溪,就對著春奼垂首拱手,像是在請罪的樣子。
這會兒雪兒已經將燈點著了。
透著光,人們才發現,剛才有多亂。
慕容恪等了半天,也不見面前的人回話,就抬頭看了一眼。
卻見一個明眸皓齒,瓷肌丹唇的姑娘,站在跟前,心裡不由得一動。
再看旁邊,言溪正冷臉看向自己,往旁邊一看,手裡還牽著一個小女孩兒,手裡捏著一隻未點上的兔子燈。
他朝著言溪面前走了兩步,再次垂首拱手,“娘娘,屬下尋找小公主未果!”
言溪瞪了他一眼,“小公主就在旁邊,你眼睛瞎了不成?”
慕容恪的身體頓時僵在了那裡,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要說這主子,對自己確實不賴。曾經,在自己困難之時,拿出銀票來救助自己,自己心裡甚是感激。如今,自己真正投奔過來,這種直接奚落的滋味,真是讓人下不來臺。
“臣知錯!”慕容恪紅著臉退了下去。
只是經過春奼身邊的時候,卻一時起了風,將春奼腰間束著的帶子,颳得飛揚了起來,飄到慕容恪的身上。
慕容恪當即回頭看了一眼春奼,卻見美人如瑩瑩玉光,佇立在人群中,十分惹眼。
慕容恪盯著她看了許久,仍舊捨不得回過頭去,直到有人喊了一聲:“頭兒,你脖子怎麼了?”
慕容恪才回過神過來,自己已經失了態,臉紅得像塊布一樣。
“頭兒,你的臉怎麼這麼紅?要不要屬下去請郎中?”他的屬下嬉皮笑臉著。
“頭兒,你今晚上喝酒了?要不要小的給你去弄點醒酒藥?”
......
那幫人發出爆笑之聲。
“滾!”慕容恪奚落著屬下,嘴角卻露出一絲羞澀的笑意。
言溪被他們的爆笑聲給吸引了,轉身看著這幫人,在慕容恪面前又蹦又跳,笑得前仰後合的樣子,不禁疑惑。
“怎麼?這小公主你們沒找到,這會兒倒是尋起樂子來了?”言溪緊鎖眉頭,對著還在扎堆,嘻嘻說笑的人道。
“主子,我命小的們這就退下!免得擾了您的休息。”慕容恪恭敬道。
他知道言溪的性子,若是惹到她,必定沒好果子吃。這一點,他在南宮蒼峰處,早有耳聞。可如今看著南宮蒼峰混的風生水起的樣子,肯定也是受了不少窩囊氣的。有道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受點兒窩囊氣算的了什麼!
若是言溪以後感念自己的功勞,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