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金兒大概消停了兩三天的時間。
這一日,便又傳人來召喚顧宴開過去。
顧宴開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容,道:“果然,不出三日,又開始作妖。不過......”
不過,這正中了自己的下懷。
太后果然是沉不住氣,蘇金兒前幾日被皇上幾近責罰,卻僅僅消停了兩天。
他抬手指著錦繡閣裡過來傳話的小婢女道:“你,問問金妃,朕沒有責罰她,是不是朕太對她太寬容了?”
小婢女看著顧宴開臉上有些怒氣,不由得惶恐道:“皇上莫怪,奴婢這就去.......”
說完,慌張的退了出去。
看著小婢女的背影,若是一切如顧宴開所料,不出半柱香的功夫,蘇金兒肯定會親自上宸安殿來跟她纏磨,找一些老套的理由,無非是:臣妾想念皇上了,臣妾無心之過了。
果然,蘇金兒梨花帶雨的跑進宸安殿,跪在地上,抱著顧宴開的雙腿,緊緊不放手,邊哭邊啜泣道:“皇......皇上,欺瞞皇上不是我本意......”
顧宴開故作嗔怒道:“自從你進宮之後,先是濫用器樂,用靡靡之音差點兒害了朕,這次你又用假懷孕來欺瞞朕。這兩件事情,哪件都能治你的死罪,你現在竟然膽敢跑到宸安殿上,來朕的面前。”
蘇金兒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停止了哭泣,仰頭看著側頭的顧宴開道:“皇上,都是臣妾的錯,可那也是因為臣妾愛極了皇上啊......”
她帶著乞求的目光,看著佯做怒意的顧宴開。
顧宴開的臉上仍舊掛著濃重的怒意,讓蘇金兒心裡已然成冰,
她鬆開顧宴開,癱坐在地上,喃喃道:“若是臣妾能有言妃的三分恩寵,也不至於此吧?”
顧宴開低頭看她,這女人的眼神裡透露著幾分真摯,又有幾分輕佻和幾分狡黠。
一個人不管嘴上說的如何動聽,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顧宴開的目光銳利,看得蘇金兒眼神有些躲閃,悠悠道:“皇上是不信臣妾的心意麼?”
若是真情實意,何來躲閃?
顧宴開冷哼一聲,道:“你只覺得恩寵比不上言妃,可她又是哪次如你這般胡鬧過?”
蘇金兒自知理虧,便又斷斷續續的抽噎著哭了起來。
顧宴開的戲也演夠了,現在不能將局面再僵持下去,否則,後面的戲就沒法開場了。
“罷了,朕近日有些煩悶,不如你再彈奏一曲,給朕聽聽如何?”
顧宴開的話音剛落,蘇金兒瞪大了眼睛,想自己沒聽錯吧?
剛才,顧宴開還因為她彈奏的“靡靡之音”想治她的罪,這會兒又改口了?
顧宴開見蘇金兒訝異,便道:“徐公公,取琵琶來!”
蘇金兒這才回過神來,眼神怯怯的看了顧宴開一眼,手指在琵琶上試了兩下,便正式的彈奏了起來。
這首曲子聽起來,清新悅耳,顧宴開一曲聽罷,覺得甚是回味無窮,正想著再來一首。
只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喲,真是好興致呀!”
顧宴開回過神來,卻見徐公公畢恭畢敬的跪下,道:“恭迎娘娘!”
言溪做出了個免禮的動作,就對著顧宴開微微躬了躬身,做了個簡單的福禮。
這時,蘇金兒也扶著琵琶起身,對著言溪躬身行禮。
眼神裡的怯怯,此時已然轉成怒,道:“姐姐今日興致也不錯,不然如何來這宸安殿上,看妹妹為皇上親自彈奏呢?”
顧宴開眼神凌厲的看了她一眼,她渾身哆嗦了一下,趕緊住了口。
“言妃,何事?”
顧宴開言簡意賅,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