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入了沿溪裡,淹死了。是奴婢看護不力,才讓珠兒遇險,求娘娘責罰!”
春奼哭得梨花帶雨,十分可憐。
可說到底,也不是春奼的錯,要怪就怪太后太過於心狠手辣,背叛她的人,誰能有個好下場?
珠兒死後,寶兒打算為姐姐報仇,被常嬤嬤抓了正著,給亂棍打死了。
二狗子說是帶著姐妹的屍骨回去安葬,至今未歸,不知死活!
這麼沉重的事情,竟沒有人跟言溪提起過。
言溪沉默不語,春奼落淚不停,蓮兒身子瑟瑟發抖,曹允文安靜的看著京城裡的夜幕,盧夫人用她粗糙的手,不斷地撫摸著蓮兒的臉龐。
氣氛越是沉悶,任何的聲音更是容易打破。
“娘娘,在下已經到了客棧了!停車.....”馬車停靠在了客棧,曹允文下車。
言溪望了望盧夫人母女,一時也想不好如何安置,就對曹允文道:“盧夫人和蓮兒,想拜託公子吧,這裡隱蔽一些,相對安全。
曹允文點頭應允。
言溪讓春奼從車上取了幾個金元寶給曹允文道:“這個公子先拿著,盧夫人母女就拜託公子了!”
“放心!我定將她們母女安排妥帖!”
曹允文一向穩重,交給他的事情,不會出現紕漏。
到了晚上,言溪累了一天,準備歇息的時候,卻見門外小宮女喊了聲:“皇上駕到!”
言溪突然來了精神,這個狗皇帝,自己候他多時了,看他給自己何種說法?
她湊到銅鏡前,用手指輕輕理了理鬢角的碎髮,又抬頭擠了一些頭油抹在了頭上。
這時,皇上的一隻腳已經邁了進來。
言溪的心極度渴望,又極度厭惡,是思念還是厭棄,她說不清楚,至少她是渴望他來的,哪怕是一點兒的溫存都是一種慰藉。
顧宴開徐徐得走到銅鏡前,用雙手輕撫著她的雙肩,拿起桌上的石青色的筆,往眉毛上掃了過去。
言溪的心有了一種久違的悸動,如同初次見他時的陌生,又如同心生歡喜的怦然心動,絲絲縷縷的牽繞著她,纏繞著她。
他越是靠近,她越是心亂如麻。
她也分不清楚是愉悅還是悲慼,此刻,她想逃卻無所遁形。
他的手輕輕的晃了兩下,她的眉毛便更加清晰,人也顯得嫵媚。
“顧宴開,你......”不等她開口說完,他的唇便抵了上去。
他吻得十分肆意,十分貪婪,像是把那些她不在的那些空著的日子裡,全部所要回來。
她起初是逃避的,可是隨著濡溼溫柔的唇瓣,不住的召喚,她的心漸漸回來了。
她問自己為何如此,不是恨麼?不是厭棄麼?不是想逃麼?為何這一剎那間,那些情緒全然消失了?
他見她就連吻還是分心的,便吻得更加用力了,直到她只願意沉醉於此,漸漸地隨之沉淪,他心下十分滿意。
他的唇更加肆無忌憚的遊走在她的舌尖,唇瓣,彷彿每一寸都要喚醒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