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前腳剛回到紅蓮齋,徐公公後腳就追到了。
春奼一見言溪眼睛紅紅的,就連忙給她打了一盆溫水過來,道:“娘娘,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出。現如今……”
春奼嘴裡“保重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完,徐公公氣喘吁吁的就要進來。
不料卻被香草堵在門口,道:“徐公公,沒把皇上看好,卻跑到我們娘娘這裡來幹什麼?”
“姑娘,這不能怪我呀!”徐公公正想解釋。
香草又搶話道:“不怪你怪誰,皇上平時跟你最親近!”
徐公公從支支吾吾到乾脆不說話了,只聽香草在那裡數落,“看看我們娘娘,整個身心都獻給大梁國,到頭來卻還比不上,在宮中吃喝享受的那些人,你說我們娘娘冤不冤?你倒是說呀?”
香草情急之下,推了徐公公一把,差點兒推了個趔趄。
“香草,別為難徐公公,他都這般年紀了!”言溪從溫水盆裡往用臉上沾了沾水。
水的溫度適宜,言溪心裡也隨著舒服了一點兒。
徐公公皺巴著臉,看著言溪,半晌道:“娘娘,老奴看皇上是有盤算的,他心裡根本都沒有忘記娘娘!”
春奼見言溪剛回過神兒來,徐公公又來提這個,對他使了個眼色.
徐公公說了一半兒的話,又咽了下去。
他又在紅蓮齋裡待了一會兒,逗了一會兒小公主,就回宸安殿了。
徐公公走後,有個宮女送來一封信。
言溪開啟來一看,是曹允文遞進來的,問何時去大理寺將賬本遞上去?
言溪思索了一下,遂吩咐春奼備車。
春奼詫異看著言溪,嘴裡咕噥著:“娘娘,這剛回來又要出去?這紅蓮齋的人,可是想你想得緊,可娘娘卻有辦不完的事情!”
“去去就回,事情辦完了,咱們再敘舊!”言溪說完,抱了抱正在院裡玩耍的惜溪。
惜溪手裡拿著個做好的紙風車,來回的在院子裡跑來跑去,看起來十分開心。
“現在紅蓮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看護好小公主!”言溪特意囑咐香草。
香草點頭道:“李大人每日裡都往紅蓮齋裡增派人手,娘娘放心!”
“李誠?”言溪心頭滿意,點了點頭,這才放心的上馬車。
今日出門,她特意帶了春奼一起出去。一是為了方便通風報信,二是自己不方便的時候,她可以陪一下曹允文。
馬車在一戶客棧前停下,接上曹允文,一起往大理寺方向駛去。
大理寺卿聽說出徵在外的言妃娘娘特意為了盧廣生翻案的事情,趕了回來,也是十分重視。
“大人,這盧廣生本該結案了,他這次翻案不但牽涉進來一些無辜的人,還涉嫌誣告的罪名,望大人數罪併罰,早日了結此案!”言溪看著大理寺卿道。
大理寺卿垂首拱手道:“娘娘,盧廣生的案子的確是該結案了。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有人將盧廣生做蘇州州尹時的賬本遞了上來,說是貪墨銀兩之事,不是他一人所為……”
言溪聽完臉色變了變,這所說的賬本,難道是丟了的那個?
自己當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盧廣生的府裡給偷了出來,沒想到曹師爺他們竟然看護不力,讓這麼重要的東西給弄丟了。
若是他們在這上面動了手腳,可就難以證明清白了。
言溪想到了,蹙了蹙眉頭,道:“大人,這是什麼人送來的?可否能讓本宮過目?”
大理寺卿遲疑了一下,道:“娘娘既然想看,那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言溪點頭。
大理寺卿讓人將賬本取了過來,遞到言溪面前。
言溪一看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