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著看著她道:“你醒了?”
“怎麼不叫我?不說有急事麼?”言溪有些尷尬的抹了抹嘴角,不自覺流出的口水,泛著尷尬道。
“看你這麼累,不忍心叫醒你!”曹允文的聲音依舊溫柔儒雅,很是好聽,他身上的香味兒,不時往言溪的鼻子裡鑽,惹得言溪一陣心旌盪漾。
言溪挑了簾子,看了一下,發在馬車已經停在了曹府門口。
曹允文這個傻瓜,為了讓自己多休息一會兒,硬是到了家門口,卻乾乾停了許久。
天已經呈現出灰亮色了。
“走,快進去吧!”她將身上的袍子扯下,遞給曹允文。
曹允文雖然被言溪當了很久的枕頭,可仍舊沉浸其中。若不是這樣的情境,他又如何名正言順的靠近她呢?
何況,她總是拒絕著他,讓他心裡沒有一點兒底兒。
言溪說完,曹允文將袍子披在身上,跟著言溪的後面,也隨即跳下了車。
剛一進門,就碰到曹師爺命令下人,要出去找曹允文。
他看到曹允文跟言溪進來,不由得眉頭緊皺道:“怎麼耽擱了這麼久呢?”
說著,他就躬身跪倒在地,就要對著言溪行禮。
言溪快步向前,攙扶起曹師爺,對他小聲道:“大庭廣眾之下,曹師爺還是不要暴露我的身份為好!”
曹師爺點頭,他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的曹允文,道:“你去後面歇息去吧!”
此刻,曹允文的眼睛,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言溪。
沒想到爹卻這麼快將自己打發走了!
曹允文心裡有一絲不悅,不過,他也沒有待在這裡道理。
言溪跟著曹師爺快步進了內室。
蘇州州尹正揹著手,來回的踱步。他聽見聲音,停下腳步,躬身跪下行禮,道:“恭迎娘娘!”
言溪環顧了下四周,房間裡的下人,都被打發了出去。
屋裡只剩下她和曹師爺,還有蘇州州尹三個人。
“大人這麼著急傳我來,所為何事?”言溪說著,就坐在了堂上。
蘇州州尹起身走到言溪跟前,道:“娘娘,盧廣生在牢裡翻供了,說是臣也參與了貪汙之事。咱們那賬本還沒找到,這下臣是有嘴也說不清了。娘娘,你也為臣作證啊!”
州尹說著就又要跪了下去。
言溪看著州尹老淚縱橫的樣子,知道這裡面有人使絆子,盧廣生遠在京城的牢獄之中,怎麼會知道遠在蘇州的事情?
她眉頭緊鎖。
片刻,她安撫蘇州州尹道:“彆著急,你放心吧,大人,我定會力保你的清白的!”
“蘇錦堂近日,可有什麼動靜?”
“臣每日派人在外監視,發現這老傢伙並沒有出門。就連蘇府出去的人,也都是些女眷。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採購些物品,沒見有任何異常!”
蘇州州尹說完,言溪更加疑惑。
這最值得懷疑的人,就是蘇錦堂了。
可自從蘇錦兒死後,他就跟太后的關係,就沒有那麼緊密了。看得出,這老滑頭也根本不想趟這一趟渾水。
那又是誰呢?
“娘娘?”蘇州州尹看著言溪一言不發的樣子,疑惑的喊著。
言溪回過神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穩住京城,幫蘇州州尹洗脫這個罪名。
可這最有力的證據,已經丟了,那該怎麼辦呢?
言溪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