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清風堂在齊州竟然有分堂,這簡直是件匪夷所思事情。
言溪立刻停了下來,道:“兄弟們,借一步說話!”
黑衣人見狀,以為言溪聽到清風堂的來頭,害怕了,兀自得意道:“就你,怎麼樣?竟然還跟我較量?快點兒,把銀子全部搬下來!”
全部?真是得寸進尺啊,剛才還說一半兒,這就全部了?
“兄弟,這些都是我贏的,你要是全部都要去,就算是太后恐怕也不會允許你這麼做吧?”言溪說著,看了黑衣人得意忘形的樣子。
她手裡的刀使勁兒攥了一下!
“剛才是你的VIp價格,現在價格提高了!俗稱漲價了,你快點兒將銀子交出來,少囉嗦!”
黑衣說著,就要命嘍囉們上車去搶。
“慢著!大哥,恐怕你是誤會了!我也是太后的人,剛剛加入清風堂不久,這些銀兩是我負責押送的!”言溪一邊按住黑衣人的胳膊,一邊示意那些嘍囉們往後退。
黑衣人上下打量了言溪一眼,露出一副十分不屑的表情,道:“就你這樣的,還說加入清風堂。簡直是有意思!不過,裡面那個倒是適合做壓寨夫人!呵呵!”
這清風堂的男人都一個口味兒麼,都喜歡女人扮相的男人?曾經胡濤不也是扮作女人,還當上了壓寨夫人?
他還給自己偷了一份兒清風堂和沐風鏢局的走鏢記錄過來。
那份走鏢記錄,是關鍵!
“喂,秦僑剛秦五爺是不是遺失了一份清風堂和沐風鏢局的走鏢記錄?”言溪湊近黑衣人的耳邊,輕聲道。
黑衣人頓時就是一愣,這份記錄已經丟失了一年多了,連同秦五爺的壓寨夫人也隨著沒有了。
眼前這個人竟然知道這個,黑衣人的心思有些動了。
這樣的事情,外面的人不可能知道的!看來,眼前的這個人沒有撒謊。
若是這樣,自己想弄個VIp的銀子錢,恐怕也是不那麼容易了!
“那你這銀子都押到哪裡?看你這方向,不像是去別的地方啊!”
黑衣人倒是和言溪打起了啞謎,他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這件事情。
言溪知道他心裡的小九九。
“既然是這樣同道中人,還分什麼彼此!借過借過一下!”說著,言溪推搡了黑衣人一下,緊接著就揮舞著馬鞭,揚長而去。
那幫黑衣人看了氣得直跺腳。這些贓銀的去處,還和上次一樣,放到了言溪做記號的山洞裡。
曹允文對於屢次都能遇上賊人,還能屢次逃脫這件事情,很是不解!
他拔掉自己頭上的金釵,撥弄著的髮梢,道:“姑娘,你怎麼總是遇到賊人?莫非這打架遇到了仇人?”
言溪搬了半天的銀錠箱子,身上早已經沒有了力氣。
對於曹允文的問題,她充耳不聞。
“怎麼?這些銀錠箱子累著你了?他們是太重了!”曹允文說著,牽起言溪的手,道:“剛才若是喊上我,你也不用這麼累!”
言溪迅速的從他的手裡,將手抽了回來。
曹允文不解道:“我旁邊沒有人,你也沒有人!”
言溪伸出手掌,看著自己的蔥白樣的手指,放在另一隻手裡揉捏著。
半晌,他才道:“一時忘情,請姑娘別見怪!\"
言溪擺手道:“別,曹公子,謝謝你幫我。至於情感麼?我們發乎情,止乎禮,可否?”
曹允文怔怔的看著言溪,他說可也不行,說不可也不行。
言溪揭下自己臉上的假臉皮,露出那一張有些圓潤的包子臉。一雙明亮得眸子看得曹允文有些手無舉措。
山間的風,吹動了她額前的發,她微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