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增。它們的動作加快,眼中閃著暗淡的綠光,在黑暗中彷彿群狼。
接近安全門的區域,設了不少路障,感染者分佈極少。機械外骨骼給了人三到五倍的彈跳力,其他的行動力更是隻多不少,加上還有槍械和異能的存在,所以這次追捕行動有恃無恐。
每一人的異能不同,被誘發所需的時間也不同,有一定波動。現在是裝備外骨骼後的六個半小時,夏一南還感受不到軀體內任何力量的波動。
他並不為此擔心,殺人對於他來講不是第一次,換具身子也不會有區別。
不是他輕敵,對手畢竟無武裝,再怎麼樣也抵不過裝備與人數上的碾壓。
na073的相關資訊已經傳來。那是個名叫葉淮的戰時老兵,兩年前因被人舉報貪汙物資,被暫時扣押。扣押期間,他藉機逃亡,重傷了三位沿途撞見的平民,還有一位a級科研人員。
葉淮終究還是沒能逃離車站,被抓捕回去在南車站關著。南車站站長本就與他不和,審判程式剛結束,就把他迫不及待地丟進去了。兩年後,他又讓站長不得安寧。
除他以外還有幾個在逃犯,不過這不關夏一南的事了。
訊號顯示葉淮在一座廢棄的購物中心裡頭,在最近的十分鐘內沒有移動。訊號發射器早在他入獄時,就強行植入了右手臂,此後要是沒有專業設施,不可能取出。如今已是夜晚,沒有外骨骼的他可能是想要找到安全的封閉空間。
“這事挺奇怪的,”同隊的安德烈在語音裡說,“要是想逃出去,他應該先想辦法偷到外骨骼。不然黑夜裡的存活率太低了。”
“他還沒有出路障覆蓋的範圍,可能是想僥倖渡過夜晚,等到白天再去尋求幫助。”黎朔回答。
“尋求幫助?”安德烈的聲音遲疑了一下,“找那些掠奪者麼。”
“誰知道呢。”黎朔一拳在牆上揍爆了喪屍的腦袋,趁著周圍感染者還沒包圍上來,已經重新跳上了低矮的樓頂。
夏一南說:“有沒有可能他已經砍下了右手臂,放在那裡誤導我們。”
“也不是沒有可能,”黎朔嗤笑了一聲,“但在夜晚散發出這種程度的血腥味,人多半已經涼了。”
“涼了反正不用我們收屍。”安德烈說,“趕快確認回去吧,晚上這裡真的瘮得慌。”
遠遠地大型購物中心已經在視野內,破敗不堪,在夜色中猶如一頭巨獸。正門聚集了許多感染者,他們繞到左側後方,準備前往高層。
“怎麼上去?”克萊爾問,她是個有著蔚藍眼睛的姑娘,笑起來有酒窩,很受大家喜歡。
“詐他一下。”黎朔扯著嘴角笑了,“來回暴力點的。”
勾爪從右手裝甲處射出,如出膛的子彈,發出銳利的破風聲,牢牢扎到了七層與八層之間的外側牆體中。
那後坐力極大,就算裝備了外骨骼,夏一南也覺得手臂一麻。
好在這具身軀的素質極好,痛麻的程度很輕微。隨後連線裝甲與勾爪的繩索開始收縮,夏一南連同這幾十公斤的裝甲輕飄飄地飛了起來,風如利刃般刮過暴露在外的下半張臉。
這輕飄飄的假象,在動作就要停止時完全破滅了。他們必須在繩索完全收縮前,盪到底下一層的樓層,同時斷開繩索,只將勾爪留在牆體內。於是那一層的天花板便成了降低速度、保證他們停下來的障礙物。
夏一南的肌肉記憶還在,此時嫻熟地轉身,在高速向上的過程中,用腰勁將自己向建築內部甩。推進裝置同時啟動,將他向前面帶去。
這種高速突進是所有兵士都掌握的基礎,適用於很多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