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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獻春點頭自然是無不答應的。
顧蜜如清早上開店的時候,就把那簪子掛出去了。
又把司獻春打磨好的蘭花簪子給了徐攬翠。
徐攬翠見了十分喜歡,徐攬翠家中條件很好,她雖然也有一些首飾,卻不怎麼愛戴,總是覺得那些晃裡晃盪的東西礙事兒。
而且值錢的東西就嬌貴,摔不得,扭不得的。
她乾的是殺豬的營生,手上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她戴一頭珠翠像話嗎,豬要死不透,一鬧就精彩了。
所以徐攬翠平時也是愛在殺豬的時候朝著腦袋上別筷子,圖個方便。
等到殺完豬去了店裡,也就懶得再替換,有的時候一整天下來頭髮上都是兩根筷子。
因此徐攬翠接到了顧蜜如給她的這蘭花簪子,實在是稀罕得不行。
“哎呀我是真沒想到,司家少爺還有這種手藝?”
“你外面掛的那些簪子你看著吧,很快就會賣光的。”
徐攬翠今天早上頭髮上別的還是筷子,這會兒把筷子給抽出來,頭髮重新挽了一下,把簪子插上去之後就對著這屋子裡的一面銅鏡臭美。
“這手藝嘖嘖。”
徐攬翠說:“你之前還對人家那樣幹什麼,這是個能賺錢的爺們兒啊,比我家張文言有用!”
張文言就在屋子裡面拆肉呢,明明是個公豬的體格,這兩天真是老實的像一頭綿羊。
聞言看向了徐攬翠,對徐攬翠笑了笑,竟然還有那麼一點甜蜜的意思。
徐攬翠的那一句“我家張文言”,讓顧蜜如都沒忍住牙根一酸。
這兩個人看上去和好之後過得還不錯嘛。
確實是不錯的,徐攬翠紅光滿面的,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太一樣了。
她這一輩子沒嘗過感情的甜,也不好意思談什麼愛情,但是她跟張文言這兩天不吵也不鬧的,家裡的事情都有商有量,日子過得十分有滋味。
“我可就不在這裡礙眼了,我在這兒你們家夫君都不上前面來,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大男人那麼羞澀。”
徐攬翠說:“這店現在也已經穩定下來了,以後我有空就過來看看,有什麼好吃的就給你拎過來,就不每天早上過來點卯了。”
顧蜜如笑著應聲:“翠翠姐想怎樣便怎樣,只是你不怕我在賬冊之上做手腳嗎?”
“這話怎麼說的?”徐攬翠臉一拉,“我若是信不著你,一開始便不會把店交給你。”
“我瞧著你這人心裡根本就不看重錢,真不懂你從前為何會那樣……”徐攬翠嘟嘟囔囔,很快擺手不再說了。
顧蜜如對賬冊什麼的確實是不太上心的,錢夠用就行不夠用就想辦法搞錢。
她在這個世界當中就算是有個金山銀山,也是用不上的。
按照顧蜜如的計劃,這幾天就送司獻春去那個木匠的鋪子轉一轉。
那個木匠如果收徒弟的話,司獻春就可以過去跟著學了。
徐攬翠走了沒多久,司獻春又拿了兩個剛剛雕刻好的木簪到前面來。
早上來買肉的人果然有人詢問簪子,顧蜜如非常隨意地說:“嗐,我家夫君隨手雕著玩兒的,這不是嗎,我頭上也戴了,他弄得太多了我也戴不過來,就擺出來賣。”
“大姐你老在這買肉,給個肉包子的錢就成了呀。”
這大姐一聽眼睛一亮,站在門口挑揀了好半天,最後一口氣買了三支木簪子。
司獻春就在店裡頭呢,這會兒抱著那個小人木雕在刻他的母親。
顧蜜如隨手把賣木簪子得到的幾個銅板,朝著司獻春旁邊的案子上面一拍,說:“你看,我就說這個東西絕對是有銷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