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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進屋顧蜜如就愣住了,司獻春激動得把畫冊展示給顧蜜如看,顧蜜如沒怎麼能看進去,她一直在看司獻春。
等到司獻春說完了,顧蜜如初才抓住了司獻春的手,確切地說是托住了司獻春的手。
“你已經可以不用柺杖了。”顧蜜如說:“你已經能自己走路了你知道嗎?”
之前顧蜜如就有在想,司獻春手裡拿著柺杖,常常走好幾步,柺杖才在地上落一下。有可能他的腿恢復得比他的心理恢復得要快,司獻春對柺杖只是依賴心理比較強。”
他之前像一條狗一樣被拴著,突然間腳上的鎖鏈沒有了,他也已經能夠站起來行走,可是他的心裡還是下意識的想要依賴什麼。
所以才一直拿著柺杖,始終都沒有嘗試放開。
他今天很顯然太過興奮了,光顧著把畫冊拿給顧蜜如看,已經忘了自己是單純靠雙腳走過來的。
司獻春聽顧蜜如這麼問,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雙腿,然後發現自己竟然真的沒拿柺杖!
那他到底是怎麼走過來的?
司獻春意識到自己沒有柺杖之後,就感覺自己雙膝一軟,正要踉蹌,卻被顧蜜如穩穩地托住了。
“不要去找柺杖了,不需要去找什麼依靠,你已經能夠靠你自己行走了。”
顧蜜如對司獻春說:“陳老給你換的藥,就是鞏固的藥,你身上的傷已經都好得差不多了。”
司獻春一時之間,和顧蜜如抓在一起手都有一些發顫。
和顧蜜如在一起的每一天,某些東西都在悄無聲息的改變。平和而自然,卻每一次都能讓司獻春感覺到鼻酸想哭。
他終於能依靠自己站住,能依靠著自己走路。
他不再是那條被拴在冰冷的屋子裡面的狗,他是一個人。
一個能夠堂堂正正的走路,堂堂正正的上街,堂堂正正的站在顧蜜如面前的男人。
“嗯,我能自己走了!”
“我真的能自己走了!我到現在才發現!”司獻春鬆開顧蜜如的手說:“你放開我,你去門口那邊。”
他的聲音都帶著一點鼻音,聽著像是要哭了。
顧蜜如柔連忙退到了門口,然後司獻春閉了閉眼睛,再睜開之後他含著水霧的眼睛看著顧蜜如,一步步朝著她走過去。
畫冊掉在地上,司獻春帶著一點倉皇走到顧蜜如的面前。
還有兩步就能碰到顧蜜如的時候,他的雙腳因為過於著急,拌在一起,整個人朝著顧蜜如的方向傾斜。
顧蜜如伸手把他接住,嘴上正說著:“你不要著急嘛……”
司獻春就又緊緊地把她給抱住了。
這一次司獻春不光是抱著顧蜜如,他還將自己的臉在顧蜜如的肩膀上蹭。
像一條黏人的小奶狗一樣,嗓子裡發出那種哼哼的聲音。
系統在顧明如的腦中說:【以我多年做系統的經驗,他絕對是個釣精,整天在你面前裝清純。】
顧蜜如拍著司獻春的後背,忍不住替他辯解到:【他就只是太激動了,他都已經哭了,你為什麼整天腦子裡就只會想那些亂七八糟的?要不還是重新清除一下你的仿人情感資料吧。我看你仿的不像是什麼好人。】
系統不說話了。
司獻春抱著顧蜜如只掉了幾滴眼淚就很快停下,帶著一些鼻音說:“我能走了……”
“對呀你能走了。”顧蜜如安慰著司獻春,司獻春近距離看著顧蜜如。
他看著顧蜜如的側臉,此刻的陽光順著門縫鑽進來,爬到顧蜜如的臉上。
顧蜜如的臉上有無數的小茸毛在歡欣雀躍,在迎著陽光舞蹈,在召喚著讓司獻春湊上去,貼一貼感覺一下,會不會很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