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甩著帕子嬌笑道:“那肯定是移情別戀啦!”
“這樓裡的公子個個都知情識趣,哪像你跟個木頭樁子一樣?”
林鐘抿唇,不贊同月娘說的,但是他想到顧蜜如或許馬上又會贖出樓中的一個公子,然後和他日夜相對,像教自己一樣教他,對他好。
林鐘只要想想,就像是喉嚨之中,堵住了什麼東西。
他被梗得滿口都是血腥味。
血液之中有什麼東西在瘋狂奔湧著,卻找不到出口。
月娘見他杵著還不走,跟個門神似的,凶煞的厲害,尋常客人都不敢上前了。
又給他出餿主意,說:“哎喲,你被那位姑娘甩啦?她怕是嫌棄你不開竅,你開開竅,又生得這樣俊,她說不定還會喜歡你的。”
林鐘喉結滾動,把血腥味嚥進去,又問月娘:“怎麼開竅?”
月娘哈哈哈笑起來,說:“你可真是個憨傻的,怪不得那姑娘嫌你。”
“來吧,看在你俊的份上,我帶你免費開開竅。”
然後林鐘就被拉進了一個屋子裡面。
像那天給傅瑜兒看肅王風流那樣的牆上孔洞,月娘推著林鐘湊上前瞧。
他實在太想知道顧蜜如為什麼突然變了。
然後他湊上前看。
他看到一個年紀不小的老爺,拉著一個女子的手親吻,和她在屋子裡躲躲藏藏。
那女子和客人玩的正是欲拒還迎。
老爺繞著桌子轉了好幾圈,嘴裡說著:“小美人,你怕什麼,快到爺懷裡來!”
林鐘感覺到不適,他不想看了。
但是他一躲開,月娘就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他。
林鐘咬了咬牙,又湊上去。
然後那個老爺把女子按在桌子上,說:“躲著爺做什麼,是不是怕爺這樣對你?”
說著就掐住了女子的下顎,親吻了上去。
林鐘受的刺激特別大,他向來對這種事情視而不見,刺殺任務大多都是半夜施行,難免會碰見類似的。
但是今晚不同,今晚他腦中想著的是顧蜜如。
他將自己帶入其中,想象被按在桌子上的那個是顧蜜如。
林鐘猛地錯開視線,說什麼也沒有再看下去。
月娘擰好燈座,一個勁兒地說林鐘沒出息。
林鐘卻腦中始終環繞不去剛才的那一幕,閉上眼睛,手指有些顫抖地從腰中掏出了一個錢袋子。
他平時不怎麼花錢,這些月錢都是王府之中發的,他也不花,沒有愛好,吃住都在王府,所以就攢下了。
他給了月娘,就準備離開。
月娘本來是想著幫這個俊俏的小公子一把,結果還收了錢,又什麼都沒幹,他可是站了半天了,連樓裡的姑娘都沒有多看一眼。
這實在是虧得慌啊。
因此月娘在他要走的時候拉住他,說:“小公子,哎,你啊,你是真的不開竅。”
“這樣吧,姐姐教你個測試的方法。”
“你就按照剛才在隔壁看到的那一幕,對著你的心上人試一試。”
林鐘表情凝重,皺眉道:“不行!”
月娘用抓著手帕的手,狠狠地抽了林鐘胳臂一下。
“哎!你兇什麼,這麼嚇人,說不定那姑娘就是被你這樣子嚇得不理你。”
月娘根本不知道林鐘剛才看到了什麼,男女之間,左不過就那麼些事兒唄,隔壁那老爺進去都半晌了,肯定都開始辦正事兒了。
要不然也不至於把這小公子嚇得面色都青了。
月娘說:“你愛信不信,反正啊,要是對你有意思的女子,男子霸道一點,直接該幹什麼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