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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蜜如那天一照面,就知道佛蓮怕是有了。
不僅僅是因為她撫摸自己腹部的動作,若不是被逼到了絕路,佛蓮那樣的女子,不會甘心對顧蜜如低頭,來找她學習什麼馴服男人的方法。
現在看來這件事情確實無法善了了,肅王自己造的孽,自己償吧。
幾撥人分別出去尋人,老管家孫胡還派了人稟報太子。
顧蜜如和林鐘自然也帶人出去尋找,只不過他們帶的人裡面,夾帶了一個不起眼的,被打昏的傅瑜兒。
眼見為實,顧蜜如不打算慢慢查了,她沒耐心看著傅瑜兒反反覆覆被哄好。
她今夜就要讓傅瑜兒知道她家族敗落的真相。
入夜,顧蜜如直接帶著林鐘他們喬裝之後,依靠武力和迷煙,控制住了現如今的禮部尚書謝興邦的府邸。
謝興邦之前是禮部侍郎,在禮部尚書傅塵,也就是傅瑜兒的父親手下做副手。
現在能夠做到尚書之位,全靠太子一手扶持。
在那個禮部的小郎中的手書之中透露,他和冤屈傅塵一事脫不了干係。
內外院子都控制放倒之後,大門關上,顧蜜如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院中,讓人把傅瑜兒弄醒,然後把謝興邦弄過來,審訊他。
謝興邦五十出頭,家中妻妾成群,油頭粉面,活像是養夠斤兩的肥豬。
顧蜜如最擅長殺豬,最開始謝興邦還不肯說。
顧蜜如直接眼神示意林鐘,林鐘立刻將一個血糊糊的東西扔在了地上,滾出老遠。
顧蜜如說:“我們只求個真相,並不會處置你,也不會向誰告密。”
“你只要說出實話,你就還是禮部尚書老爺,如若不然,這是你三兒子的小臂,你看看你想怎麼吃,煎炒烹炸我都擅長。”
謝興邦嚇得都快尿了。
血糊糊的布袋子露出來的半截白臂,讓他更是頭暈目眩到想吐。
他的三兒子的手臂……這句話在謝興邦的腦子之中嗡嗡轉動。
他眼前看不清東西了,眼淚狼狽地流淌。不敢大哭出聲。
但其實他只需要再仔細看上幾眼,就會發現,那血糊糊的,被林鐘扔在地上的布袋子裡面露出來的,不是人的手臂,那就是一截耦。
在後院荷花池子裡面挖的,林鐘褲腿兒還溼著的。
至於血是真的血,只不過是後院兒的雞血罷了。
他們今晚不為申冤,不為害人,只要一個真相。
謝興邦無才無德,官居禮部尚書,純粹是因為他聽話,嘴嚴。
他貪財好色,最適合做一個傀儡。
但是他也是個活人啊,他有妻兒老小,他割捨不下。
因此在顧蜜如又說:“或者你想要在你幾個兒子裡面選一選,你想吃哪個,我幫你殺。”
謝興邦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哀嚎,而後竟是直接一抖,尿在了當場。
他痛哭流涕道:“我說我說!”
“我也只是受命辦事,模仿幾封傅塵大人和敵國將領通訊的筆跡,其他的我一概不知,一概不知啊!”
“求求你們饒了我的妻兒,要砍……砍,砍我的手臂吧!”
謝興邦哭得沒人樣,鼻涕眼淚都糊在臉上,渾身都在發抖。
顧蜜如看了一眼如遭雷擊般的傅瑜兒,對她說:“聽到沒有,你爹是被人陷害,舉家流放和你落到妓館,都是被人構陷。”
傅瑜兒面色煞白如鬼。
顧蜜如又問謝興邦:“你說說,是誰指使你。”
謝興邦嘴唇抖了抖,正要開口。
顧蜜如又壓低聲音,陰沉道:“我勸你仔細想好了再說,如若有半句謊言,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