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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直接飛身入了院子。
顧蜜如看著林鐘輕鬆避開這家院子的守衛,在黑夜之中簡直和陰影融為一體,迅速鑽入了主屋之中,她覺得自己多慮了。
林鐘到底是個死士,她其實不用自己那麼操心。
潛入和隱藏都是日復一日地訓練刻在骨子裡的東西。
他是個成熟的死士了。
顧蜜如提著兔子燈,站在屋脊之上,衣袍和長髮被夜風帶動飛舞。
她腰背筆挺,一個背影足以令人神往,這時候若是有人看到,一定會以為這家屋脊上棲落了天上仙子。
而實際上顧蜜如只能算是個賊。
林鐘很快出來,交給了顧蜜如一打書信。
顧蜜如沒有急著拆開看,和林鐘又按照名單,飛掠去了第二家。
兩個人忙活到五更過後,總算是把所有名單上的人家都蒐集得差不多了。
顧蜜如懷中揣了一堆書信,和林鐘飛簷走壁的又回到了肅王府之中。
正街之上除了遊蕩的更夫連個鬼影都不見,盛夏的夜裡涼風習習,在屋脊上飛掠的感覺,像是在飛。
像是林鐘和顧蜜如在結伴而飛。
回到了他們居住的院子,林鐘回去放兔子燈,顧蜜如點起燈一張張看那些書信。
各種後宅陰私前朝勾結攤開在眼前,但是能夠作為證據的有用資訊卻很少。
顧蜜如看到天亮,林鐘放了兔子燈之後,也和顧蜜如一起看。
大部分死士是不識字的,只有乙等以上的死士才會有專人教授習字。
因為乙等以上的死士,更容易成為主子的心腹,這樣一來,識字就很必要。
林鐘和顧蜜如把書信都看完了,餘光霽提供的這份名單裡面的人,沒有什麼大人物,顯然能夠接觸到重要資訊就幾乎沒有。
唯一有用的,是一張書信之上寫著——昨夜酒席之上,肅王同禮部謝興邦勾肩搭背談論傅塵一事,傅塵私通他國的書信來往,恐有冤屈。
這是出自一位禮部郎中的手書。
這位郎中膽小如鼠,官場之中無論發生了什麼,他都會事無鉅細地記下來。
包括但不限於誰誰誰家新添了小妾,誰誰誰今□□服破了個洞。
林鐘從這位郎中的家中帶出的手書,佔據了所有書信之中的大半,其中就只有這麼一條是有用的資訊。
不過倒也不算是白忙活,就算不能作為直接的證據,至少為他們接下來指明瞭方向。
顧蜜如在天亮之後伸了個懶腰,對林鐘說:“去休息吧,我等會兒讓名畫吩咐下去,今天上午你不用輪值。”
顧蜜如說著起身,準備去洗漱下再去當值。
肅王肯定也差不多起來了,顧蜜如要掌握他最近行蹤,還有等待著佛蓮做出最終的決定。
結果林鐘沒有按照顧蜜如說的去休息,而是問:“你去哪裡?不睡覺嗎?”
“我去……”顧蜜如下意識回答。
但是話到了一半兒,又轉彎道:“我一夜沒見肅王,想得慌,我準備先去愛他一下。”
說完語調有些強硬地對林鐘說:“你去休息吧,我要洗漱。”
林鐘抿唇,一雙眼盯著顧蜜如走進洗漱間,在桌邊上站著捏自己腰側的刀柄,指節青白。
最後他轉身離開,回了自己的屋子。
顧蜜如聽到他走了鬆口氣,洗漱的時候腦中系統播報道:【檢測到救贖物件自毀值上漲1,當前自毀值為63。】
【可憐的小狼狗,被殘忍地驅逐,從此封心鎖愛,不想活了。】
顧蜜如:“……”
【你屁話再這麼多,我就把你恢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