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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上的見司獻春也來幫忙了,徐攬翠反倒是有一些束手束腳,不敢大搖大擺地到處亂撞得那麼走,也不敢太扯開嗓子喊。
她發現她每一次喊的時候,司獻春都會忍不住縮一下肩膀。
徐攬翠觀察到了之後就把顧蜜如拉到一邊問她:“你們家那個,他怕聲啊?”
顧蜜如點頭。
徐攬翠一拍顧蜜如的手,表情笑得有一些曖昧。
“得了,那姐姐這就走了,這會兒也不怎麼忙,你們兩個看著吧。”
徐攬翠說完之後就拉著張文言很快離開了。
徐攬翠一離開司獻春顯而易見的放鬆,有人來買東西,顧蜜如跟他配合起來也越來越默契。
快到下午的時候,司獻春喝完了藥又有一點犯困。
不過顧蜜如依舊沒有讓他去睡覺,而是時不時地朝著外面張望。
一直等到章錢和徐四回來了,顧蜜如這才主動迎了出去,從兩個人的手中接過了一包東西。
整整一包全是刀,各種各樣型號和形狀的小刀。
顧蜜如拿著這一包刀回來,把犯困的司獻春叫到了一個案臺的旁邊,然後把那些刀全部一點一點地展開。
司獻春看到 、小奶狗
司獻春抱得特別緊, 顧蜜如被他弄得有點驚訝,動不動就抱人的這個習慣是她教的嗎?
她可沒教。
不過顧蜜如因為司獻春激動得都有些發抖的身體,情緒被影響的也有些心酸。
多好討好的一個人, 顧蜜如甚至覺得她來了這個世界之後, 除了過一過自己想要過的日子之外,甚至都沒做什麼。
幫助司獻春就只是順帶的, 可是每一次給他一點點的好, 他都會回饋給你非常正面的改變。
司獻春確實激動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他從小就喜歡拿一把小刀亂刻。
這是他的愛好,也是他逃避現實和痛苦的一種方式。
他可以用這種方式去祭奠死去的母親,也能打發掉漫長的, 空虛且無聊的時間。
他娶妻, 他沒有想過和誰琴瑟和鳴。他只想著如果可以,哪怕井水不犯河水也好,對方喜歡別人也罷, 只要給他一個房間,一塊無人打擾的乾淨樂土,他就能天長地久地待下去。
但是他的那個妻子剝奪了一切, 他的一切,包括喜好和自由。
而現在,她粉碎掉的一切, 都在顧蜜如的手中一點點的恢復。
他的自由, 喜好,包括他的整個人生。
司獻春發誓, 自己一輩子都做話本子裡面的那個最初的, 什麼都不知道的男子。
他絕不會提起半句她的不對勁, 絕不會問一句她的來處。
只要她在便好。
司獻春抱了一會兒顧蜜如, 把激動的眼淚壓在顧蜜如的肩膀上,便很快止住了鼻酸,開始挨著個的看那些刻刀。
顧蜜如被鬆開之後鬆了一口氣。
勒得太緊了,司獻春很顯然開心極了。
他手摸上那些刻刀,靈活非常,小刀在在他的指尖轉動,每一種都像是如臂使指。
其實顧蜜如是覺得這個世界有私設的,或者說是作者設定的時候,並沒有將女主角註定要早死的哥哥設定得很精細。
只是給了他一個白化病被折磨致死的設定,卻沒有精細化白化病的具體症狀。
例如白化病基本是先天發病,但是司獻春是中途突然發病。
例如白化病的眼睛大多是紅色,中間瞳孔的位置一個小點,顯得十分詭異。
但是司獻春的眼睛是少見的藍色,也沒有色澤褪色到瞳孔的一小點。他的眼睛還是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