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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靖柔嚥了一口口水,看向了她的哥哥。
司獻春用眼神安撫了一下自己的妹妹,拿起了筷子默默地吃東西。
然後一頓飯吃到了一半,司靖柔就覺得自己吃不下去了,胃裡堵得慌。
司獻春又吃的粉面桃花,因為顧蜜如這一頓飯一直在兩個筷子折騰來折騰去。
一雙她自己吃,一雙是專門給司獻春夾菜的。
紅燒肉要把肥的擰掉,把瘦的蘸了湯汁放在司獻春的碗裡,滷下水也是要挑揀著不大不小剛好入口的塊兒,放進司獻春的碗邊上。
還輕聲軟語地問司獻春:“紅燒肉的湯汁今天調的偏甜,我想著小柔應該和你一樣喜歡吃甜的,你要不要泡一點混在飯裡面?”
司獻春也不知道是點頭了還是搖頭了,反正很快他的飯碗被拿過去,泡了滿滿的湯汁,拌的紅紅的油油的,重新推回了他的手邊上。
司獻春吃得頭都要埋進碗裡了,不好意思抬頭。
司靖柔只吃了平時一半的飯量就吃不下了,很快說:“我吃飽了我去外面找翠蓮玩!”
說著就開啟門,逃也似的出去了。
她還是一個沒有成婚的姑娘,實在是受不了顧蜜如和司獻春之間的那種,像膠著的蜜糖一樣的氣氛。
等到司靖柔從屋子裡面出去,顧蜜如立刻就坐直了。從司獻春的身邊起來,坐回了自己平常坐的那個位置。
然後開始端端正正地吃飯,並沒有任何的曖昧再洩露出來,也沒有再給司獻春夾菜。
司獻春低著頭,慢慢地吃著,余光中一直注意著顧蜜如,見到她……不演了。
司獻春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有一點彆扭。
“還要再添一點嗎?”顧蜜如見他把碗都吃空了還沒抬頭,主動出聲詢問。
司獻春抬頭看向顧蜜如,搖了搖頭說:“不用再演了。”
太難受了。
說不上是哪裡難受但是哪裡都難受。
“演什麼?”顧蜜如疑惑了一聲,然後對上了司獻春的眼睛,又“哦”了一聲。
她笑著說:“我現在沒有在演啊,我就是問你要不要再添一點飯,你可以添一點飯量了。”
司獻春表情有一些恍然,他沒怎麼吃飽,但卻沒有胃口再吃下去了。
“你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顧蜜如看到司獻春的表情有些不好,溫聲詢問:“是不是剛才吃得太急,胃口難受了?”
“我去叫陳老給你開一副……”
“不用了。”司獻春垂著頭說:“我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就是有點困了。”他說:“我想休息。”
顧蜜如起身要扶他,結果司獻春自己起身,拿著柺杖很迅速地就到了床邊上,背影看上去還有一種逃離的味道。
如果連一點點好都是自己要求來的,其實司獻春覺得有一點悲哀。
但很快他又調整了自己的心態,果然是飽暖了之後就容易想一些亂七八糟的。
他現在比從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現在就是他夢寐以求的生活,他除此之外不應該再想其他的。
如果她不是她。
她就沒有理由要對自己好。
他又有什麼理由要求她對自己好?
他不應該沉溺在這種虛幻裡面,他就是最近過得太好了。
司獻春到了床邊上,垂著頭自己把鞋子費力地脫掉,而後躺在了床上蓋上了被子。
顧蜜如就站在桌邊上看著他,看著他在走向床邊的那幾步裡頭,有的時候柺杖都沒有落地。
這也就怪不得昨天晚上,顧蜜如根本就沒有聽到司獻春柺杖的動靜了。
他已經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