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出去的腿,遲疑了一會才收回來,並著另一條腿站好,“那,爺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動動你的腦子,不單單是想美人用的。”漓華嘴上斥責了一句,音調放的極低,近似平常輕聲細語,只有字面上的指責,語氣裡妄想聽到別的出來,“旌德姑姑怎麼樣了?”
“回尊主,旌德姑姑責罰了其下屬羲和後,便沒再露面。”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半跪在漓華腳下,恭聲說到。
“她那個情郎呢?”
“夙芙出府了,小的派人跟過去後,一直沒得訊息傳回來。”
漓華不急不緩的評價到:“急什麼。人總是會回來的,三哥的人狡詐一點也是可以原諒的。”順便塞了一盤果子到那人懷裡,下巴微抬,“嗯。剝了。”
“是。”黑衣人只是詫異了一會,立馬就收了心神,滿口應下來,手腳迅速的開始去盤中的柿子的皮。
“手腳要快,要完整,髒了,破了,你就自個吃了吧。”漓華居高臨下的垂眼看著他,好心提示。
黑衣人沒吱聲,悶著頭開始細心的剝柿子皮,心裡想著哪個缺心眼的擺柿子上來。
“破了。”
黑衣人看著自己手裡被撕裂的一點點的柿子,果斷放棄,拿起另一個柿子來剝,慶幸盤中還有四個。
漓華卻是笑著說到:“髒了。”
黑衣人一臉懵的抬頭看他,觸到他眸子裡的冷光慌忙低下頭去,連忙抓過盤中另一個柿子來,待要剝,卻被漓華一腳給踢翻在地,“沒用的東西!”
黑衣人一骨碌爬起來,誠惶誠恐的趴伏在地,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本尊讓你盯著夙芙,是讓你盯著三哥,你倒好,是你這麼辦事的嗎?一個柿子都剝不好,要你這一雙手做什麼?”漓華慍怒不已,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地上低著頭的人,轉眼就散了心中鬱氣,抬手支著腦袋閉著眼,沒去理會自己這一句話落出去會給身邊的人帶來什麼樣的影響,悠悠閒閒的,像是沒生過氣的人一樣。
一室平靜。
長久的平靜下,孕育的定然是風暴,和人內心不安衍生的慌亂、累及到肢體展現出來。
此時有一個極好的例子,你看他額上先是細密的芝麻大點的汗珠,隨著時間的推移,量與質的轉換開始形成,一滴豆大的汗從他鬢角滑落,順著他稜角分明的臉顏往下流淌,一路接納其他的涓涓細流,匯聚在下頜處,又飄搖的滴落在衣襟上,誠惶誠恐的消失在無盡的黑色中,尋找內裡的汗溼。
但他只顧埋著臉忍受腹部傳來的劇痛,不敢吱一聲,任身體抖成篩子,也不敢抬眼看一下座上的漓華。
他怕尊上,會要了他的命。
他已經廢了。
:()臨塵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