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朱威,你一個寧夏守備,哪裡有權利有資格下這樣的命令!”
吳襄要被氣死了,雖然說朱威這般是犯了大忌,將來必定是要受罰的,甚至直接抄家砍頭。
對於吳襄來說,好像是完成了萬曆的任務,但是有一點他不能忽視,那就是他的身份。
吳襄現在是寧夏總兵,節制寧夏各路兵馬,是寧夏最高的軍事指揮官,朱威是寧夏守備,是他的副手。
現在朱威直接越過他下命令,出了事不但朱威有難,他也逃不掉連帶責任的。
更重要的是,這樣一來,他在上面的那些官員還有萬曆心中的地位就要大打折扣了,因為這樣給別人一種他能力不足的感覺。
吳襄今年不過三十多歲,還想更進一步呢,哪裡願意這般就被朱威拖下水了?
吳襄的聲音很大,還在朱威耳朵邊吼出來的,朱威忍不住皺眉,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吳總兵,我身為寧夏守備,難道沒有權利巡視各衛兵馬嗎?”
吳襄一滯,沒想到朱威竟然是想要用這樣的方法幫助餘術。
守備是主要管理軍隊總務翻奔,還有軍餉的,自然是有權利巡視部隊的。
餘術也不笨,也想到了朱威的用意,再次跪下:“多謝朱將軍大義!”
朱威擺擺手:“我幫不上忙的,只是去辦自己的分內之事,別的事情,你莫要多想,也別多問。”
餘術連連點頭:“是,小的知道了!”
說起來了也是有些可笑,以前對大明輕視的韃靼人,還是為數不多的達魯花赤,竟然在一個大明三品武官面前自稱小人。
吳襄臉色鐵青:“這事我會原原本本上報朝廷,望朱大人不要自誤。”
朱威嗤笑一聲:“吳大哥!”
“大哥”兩字,朱威咬的極重。
“我做事一直都是如此,你勸我不要自誤,這句話我也反送給你,也算是給你提個醒,也是對咱們兩個這些年的情誼做個了結。”
吳襄一愣,有些後悔了,他現在暴露的有些早了…
“哎呀,朱老弟,剛剛是在說公事,咱們哥倆的關係,我能害你嗎?就不說我,長伯還是你乾兒子呢,我是不想讓你冒險啊!”
可是現在的朱威哪裡會信這樣的話,擺了擺手,好像要驅散吳襄的口氣一般,而後又捂著鼻子說道:“吳總兵,我覺得是要好好考慮和你的關係了,至於長伯,我記得當時並未真正的拜入我朱家吧?當時是已故的安北伯吳老將軍先收的長伯吧?所以吳總兵,咱們以後只有公事了,其餘事情,還希望吳總兵的手不要伸的太長了!”
說罷給餘術和楊燦使了個眼色,直接出堂,餘術自然跟著了,不過楊燦有些躊躇,現在是聚將呢,朱威能走,他不能啊!
餘術好似知道楊燦所想一般,到了楊燦跟前就一把拉住了他,對著吳襄說道:“吳總兵官,這位大人我先借用一下,吳總兵官不會不同意吧?”
餘術對吳襄說話是真的不客氣,可是吳襄能怎麼辦呢?讓他和朱威翻臉他有後臺還是敢的,可是對韃靼人翻臉,他是有些不敢的,別的不說,若是餘術放出風來,說吳襄和韃靼有私下交易,或者直接出兵進攻大明,說要嚴懲吳襄。
朝堂之上的那些人可不管什麼真相啊,肯定會將吳襄弄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最後只能乾笑同意:“哦…好,楊燦,好好招呼餘術萬戶。”
“是…標下…”
還沒說完就被餘術拉了下去…
朱威在總兵衙門門口等著兩人,等到兩人出來,直接將他們帶到了婚禮的酒樓。
秦冉兒已經褪下嫁衣,看到朱威回來,連忙上前詢問:“大人,沒事的。”
已經成了真正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