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麼就問了一句。因為她心裡突然有些茫然。
這位趙家姑娘入宮,是自己的意願麼?
家族,父親命她入宮,她就像是一個爭寵穩固家族的道具。
若她如趙美人一般心甘情願入宮也就罷了,那死活都是活該。
可若她並不想要入宮呢?
“你想多了。”七皇子沉默了片刻,方才眉眼清淡地說道。
他掩蓋住了眼中的一點複雜。
他還記得那個趙家的小姑娘,從小兒就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也曾給他繡過很多的荷包,裡頭永遠塞滿了會叫自己能感到舒服一些的草藥。
其實她自己也知道,他並不會喜歡她。
“輩分不對。”七皇子就和聲說道。
他雖然已經是北朝皇子,可是卻謹守南朝禮儀,那孩子的輩分不對,無論對他曾經有什麼樣的心意,也都算了吧。
他也沒有想過自己要去成親。
或許他一生都不成親,太子心裡才會更放心一些。
“哦,我就是隨便問問,你別放在心上啊。”阿妧就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她不知怎麼,就覺得心裡悶悶的,或許是因趙妃總是賊心不死要搞事的緣故。因此當靖王看望自己的時候,阿妧就將這件事兒給說了,順便就對靖王說道,“我總是覺得趙妃娘娘只怕不會死心。就算是這位趙家姑娘不能入宮,她還是會想別的招兒。殿下去與皇后娘娘說,叫她不要對趙妃放鬆警惕吧?”
趙妃如今損人不利己,以噁心皇后為己任,誰知道能幹出什麼瘋狂的事兒?
顯榮長公主在宮中與皇后同進同出的,只怕皇帝落了單兒,再著了趙妃的道兒。
就算趙妃會令皇帝更加厭惡,可是沒準兒趙妃就是為了噁心皇后呢?
若皇帝晚節不保,那阿妧真的會覺得自己被噁心了。
“你放心就是。”靖王最近的心情不錯,因天天坐在禮部面無表情地看著每一個人,因此靖王大婚的籌備進行得很快。
這速度靖王殿下就十分滿意了,自然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見阿妧憂心忡忡地咬著胖手指看著自己,靖王的目光在這小姑娘咬在紅唇邊的那雪白纖細的指尖兒上凝固了一瞬,呼吸急促了一瞬,這才努力平靜地說道,“你不必擔心這些,好好兒準備成親之事。”
“為了大婚,我現在天天用花瓣兒洗澡,殿下聞聞,香噴噴,白嫩嫩的,可軟乎了。”阿妧就把自己的小胳膊往靖王的眼皮子底下塞,表示自己可香甜可口了。
靖王殿下轉身就走。
他覺得自己還得回王府去沖沖涼。
“還沒有大婚,就已經嫌棄我了。”阿妧就傷心地感到自己已經有失寵的徵兆,哼哼唧唧,得意地翹著大尾巴回去跟寧國公夫人炫耀去了。
寧國公夫人頭疼極了。
她覺得靖王遲早得叫阿妧給玩壞。
不過霍寧香就覺得阿妧做得不錯,他本就是個精通享受的人,哪怕是在當年落魄流落的時候,也依舊沒有十分狼狽,此刻就想了想,攬著跟自己說笑的阿妧說道,“我記得南朝皇族之中還有些秘製的沐浴方子,你回頭叫靖王也泡泡,許會叫他身子更好些。”他說得隱晦,阿妧也沒察覺什麼,就遲疑地說道,“我家殿下出身軍伍,其實身子很強壯的。”她眨了眨眼睛。
“乖啊,聽伯伯的沒錯。”
靖王年紀一把才娶了個小嬌妻,還能不能行都是個問題。
謙侯大人怎麼著也不能叫靖王不行起來,這不是毀了他侄女兒的一生幸福麼。
有的是外強中乾的貨色,外表看起來特別行,其實根本不行呢。
謙侯大人就笑眯眯地想著心事,見自家小姑娘乖乖地聽話,就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