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件八成新的裙子,顏色也並不鮮豔,低眉順眼反而將一旁的袖鸞給襯托得水靈靈的秀致。
她小心謹慎地給太夫人請了安,就見太夫人果然一眼就看見了年少清純的袖鸞,將她召到自己面前端詳了片刻,不知怎麼突然皺了皺眉,下意識地看了南陽侯一眼,沉默了很久,太夫人方才摸著也好奇地看著那袖鸞半天啥也沒看出來的胖糰子淡淡地說道,“是個老實丫頭。”
阿妧趴在太夫人的懷裡,就見袖鸞不知怎麼嚇得滿頭是汗,彷彿下一刻就能給太夫人跪下。
她的祖母很嚇人麼?
胡說!
明明可慈愛的一位老人家了。
阿妧就對了對的胖手指。
聽說這個袖鸞如今可得寵,可怎麼沒有得寵的氣勢底氣?反而膽子這麼小?
想當初樂陽郡主得寵的時候,那據說是真不把大家放在眼裡的呀。
只是阿妧卻對南陽侯後院兒裡小妾的情況不怎麼在意,只是太夫人看了袖鸞兩眼,就不再開口,叫這個輕輕鬆了一口氣的通房退到一旁,目光這才落在樂陽郡主的身上,見她急忙上前露出柔順的笑容給自己請安,就淡淡地說道,“這丫頭日後要服侍你們侯爺,日後你們也是姐妹,好好兒相處吧。”
她頓了頓,見樂陽郡主恭順地聽著,臉上就露出了一個冰冷的表情。
“聽說她是你的丫鬟?”
“是。”樂陽郡主急忙表示自己的賢惠。
“她的身契呢?”
“身契?”
“拿來。誰家妾室的身契是在另一個妾室的手裡?把她的身契拿來,交給你們太太保管。”
太夫人輕飄飄的一句話,頓時就叫樂陽郡主的臉上的血色唰地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