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妾室,可是這幾個妾室卻已經人老珠黃,因此如今最得意的就是樂陽郡主抬舉起來的這個袖鸞。這丫頭生得姿容不過是清秀,可是卻因得寵,如今在侯府之中聲勢很盛。
雖不過是個通房丫頭,可是卻已經有那趨炎附勢的,上杆子喚她姨娘。
阿姣和阿馨覺得氣悶不已,也見不得府裡頭一個妾室一個妾室地風光,因此來寧國公府散心。
當說到了這個袖鸞,阿馨的臉上就多了幾分鬱悶。
這姑娘一點兒都沒有即將有個未婚夫君的羞澀,反正這是在寧國公府,南陽侯夫人又不在,她就抖起來了,靠在一張小小的軟榻上,看一顆胖糰子無精打采地垂著小腦袋從這頭兒滾到那頭兒,再默默地滾回來,掐了這糰子的小屁股一把就對阿寧抱怨道,“你是不知道,那些個踩低捧高的小人,如今都顧著父親的心肝兒呢。姨娘姨娘叫得可親近了,簡直笑掉我的牙!”
不過是得寵了幾日,莫非還真以為自己能上天了不成?
“不過是個要跟著去百越的通房,算什麼呢?你也勸著二伯孃些,眼不見心不煩,左右沒幾日她就走了。”
阿寧那日當真沒想到南陽侯夫人竟然還對南陽侯有情。
若換了是她,早就決絕,不管當初是多麼深愛,一旦男人變心,她也就永遠也不會回頭了。
“我就是氣不過。母親……母親做錯了什麼,父親要這樣冷待她?從前寵著樂陽,如今又寵著樂陽的丫頭?她們連母親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阿馨就嘆了一口氣,見阿妧垂頭喪氣地跟笑吟吟微笑的阿蘿一塊兒玩耍,就忍不住問道,“十妹妹今日怎麼瞧著這樣不快活?”這糰子一向是顆生龍活虎的糰子,天天兒在國公府裡掐花折草,蹦蹦跳跳的,這一下子變成了安靜的糰子,令人很不習慣啊。
“二姐姐不知道,大哥哥最近可忙了。”阿妧聽了這話,就轉頭很幽怨地鼓著胖腮說道。
“你是想大哥哥了?”最近林珩林世子一直都在和元秀在一塊兒度過這最後的一段相聚的日子,阿馨也是知道的,因想到和元秀郡主即將分離幾年的林珩,她就忍不住想到也沒個心上人最近在家中百無聊賴於是又往宮中去了,美其名曰站好最後一班崗的林唐了。
她一想到林唐就急忙對阿寧說道,“三哥哥不是也要跟你們去江寧?你和六妹妹……”她面對阿蘿的時候總有些不自在,卻在努力迴轉這種生疏,輕聲說道,“若是你們有什麼要事,三哥哥正好兒照顧你們。”
“ 二伯孃是不是很捨不得?”
“可不是。如今母親眼裡,只有三哥哥一人是寶,我和大姐姐都要退後了。”
她和阿姣左右都留在京中,南陽侯夫人如今最不捨的,自然就是林唐。
阿寧就笑道,“你放心,三哥哥我和六妹妹也會照顧好他。”她的眼角眉梢都帶了幾分輕鬆,自然是因昨天夜晚,林三老爺回府裡看望她的時候,她跪在父親面前一通哭訴。
若剛開始還能勉強忍耐心中的傷心,可是當說起林三太太的那一件件從小刻薄薄待自己的事兒,她的眼淚就忍不住噴湧而出。抱著林三老爺嚎啕大哭。這一哭,彷彿將這些年的忍耐與難過都哭了出來。
林三老爺就抱著她靜靜地聽著,聽了整整一個晚上。
想到那個時候,阿寧的目光就怔忡了起來。
她彷彿是第一次看見父親在自己面前哭了。
他抿著嘴角,俊秀的臉上沒有表情,只有一滴一滴的眼淚從臉頰上滑落,看起來很安靜,可是又叫阿寧看起來,她的父親痛苦得幾乎要死去一樣。
見阿寧嬌豔的臉上露出幾分傷感,阿蘿一邊把哼哼著依偎過來的胖糰子揣在懷裡頭,笑眯眯地撫摸妹妹的小身子。
聽小東